“別……”沈長念拉著他的衣角,“我沒事,就是……月事來了,躺躺就好。”
祁學謙一怔,瞧她面色蒼白,蹙眉,依舊對小廝道:“去請個擅長婦科的太醫來。”
“是”小廝作揖,快步向府院外跑去。
她躺在那兒,他就坐在床榻邊。
塌面比床面低矮許多,他坐在塌上,臉部也只剛好和她的臉平齊。
他的心靜不下來,最後就痴痴地盯著她,然後心跳越來越快。
沈長念被他盯得發窘,翻身朝內,用錦被矇住自己,忽的想起來自己還沒穿月事帶,心底發急:“你快出去!”
“為什麼?”他皺眉,對她的排斥感到不滿。
沈長念也不方便和他解釋,吞吞吐吐:“就是……總之…你先出去。”
身後沒有絲毫動靜。
兩人誰都不讓步。
直到她感受到腿部的濕意,這才慌張道:“我要穿月事帶,總不能當著你的面穿吧。”
祁學謙之前從未聽說過月事帶是什麼,可看眼前的情況也大概能猜測出:“放在哪兒的?”
被子裡的聲音顯得悶悶的:“你讓丫鬟去拿。”
“丫鬟不在。要麼我幫你拿,要麼你就血流成河吧。哦,對了,順便告訴你,祁府裡的床被都是按人頭計算的,一時半會肯定沒有多的。”
換言之,這床被子如果被打濕,她晚上就只能瑟瑟發抖。
沈長念雖然現在疼得難以忍受,但也沒犯傻,腦子裡還記掛著那間書房裡明明就有床被。
“靠南邊的衣櫥,左下角的櫃格。”
即便還有床被,她也並不樂意真讓自己的床沾上血,感覺鮮血馬上就要怒放,她立刻告訴他位置。
爾後她聽見的,就是身後的腳步聲和明朗的嘲笑聲:“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被子裡被遞進東西,她趕忙接過,恰好觸到他溫熱地近乎發燙的手背,卻也撫過了他手背的傷疤。
但她的注意力只在月事帶上,也顧不得他還在她身後,自己躲在被子裡穿上了。
長舒一口氣,她稍微掀開被子向裡看。
果然,都是血。
想到最近都要睡滿是血的床,蓋帶血的被子,她沉默了。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