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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帥哥就在客廳沙發上躺著,身上什麼也沒蓋,一隻腳擱在扶手上,另一隻光腳踩著地,臉上依然有些紅,眼閉著,但不知道是睡是醒。
醜鬼站著看了一會兒,蹲下來,小心翼翼抬起那條垂著的腿,把褲腿翻上去,心口頓時揪了一下。
這都多久了,況且又不是六七月,多大的傷口都該長好了。
但帥哥腿上這個,比剛劃上那天看著還嚴重,像是被水泡過,卻沒有好好處理,已經化膿了。
難怪說發燒,傷口爛了不發燒才怪。
醜鬼心裡嘆氣,猜也猜得到帥哥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糖衣炮彈不行,就改苦肉計,可他要真狠下心了,這罪不就白受了麼,還白白留疤破相。
把褲腿放下去,伸手準備探帥哥的額頭,卻看到帥哥眼角突然滑下一滴淚來。
醜鬼動作一滯,鼻子也跟著酸楚。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明明沒有多大仇恨,也不是生死不見,卻搞得這樣悽悽慘慘。
“沒睡是吧?沒睡就起來說話。”
醜鬼穩住聲音,但鼻音儼然已經出賣了他。
帥哥張開眼,轉過頭看著醜鬼,一雙眼睛通紅,蘊著水汽,就這麼安靜的注視,都顯出幾分委屈幾分可憐來。
演戲,還是演戲!
當年帥哥就是這麼裝落魄可憐,哄得醜鬼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裡疼。
醜鬼撇開眼,起身挨著帥哥腳邊坐下來,手習慣性地摸出煙,聽到帥哥咳嗽,看他一眼,又把打火機摁滅了。
“你想抽就抽你的。”帥哥說,聲音沙啞卻難得柔軟,“我知道你會上來。”
醜鬼看著他,隔了幾秒問:“腿是怎麼回事?”
帥哥說:“淋水了。”
“淋水?”醜鬼皺眉,“故意的?你想讓它爛下去,爛厲害了,我這責任就撇不開了是吧?”
帥哥用手擋著嘴巴,邊咳邊坐起來,那張魅惑人的臉上不加掩飾地掛上幾分得意。
他看著醜鬼問:“你想像得到親手把剛結的痂撕開有多痛嗎?”
醜鬼咬了咬後槽牙,罵道:“瘋子。”
帥哥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低弱一笑:“那也比不上你。我只是用手,你用的可都是刀子。軟刀子,紮心裡連血都不會流一滴。”
這不是倒打一耙麼?
但醜鬼現在懶得理論,悶頭坐了一會兒,粗暴地催著人上醫院,掛號看病打針,全程都沒好臉色。
帥哥倒是不介意把苦肉計演得更逼真些,針還沒紮進血管,人先白著臉昏過去。
“這是暈針,很多人都會。”年輕護士憐惜得很,怪醜鬼,“你別光看著啊,扶他到那邊床上去躺著吧,針紮上過一會兒就好了。”
醜鬼無奈,琢磨著要不要丟開,結果還是認命地把人打橫抱起來,心想憤憤不平,想這孔雀就是孔雀,掉根羽毛都有人憐惜。
守著帥哥吊水的時候,醜鬼想了很多,也是不得不想,眼下這局面,不論誰對誰錯,他都撇不開關系,再躲躲藏藏反而矯情。
過兩天帥哥燒退了,粘人的本領倒是變本加厲,醜鬼走哪他都跟著,但又不會靠得太近,而是自覺保持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