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警察介入後,老杜頭就蔫了,然後潘春樹又去杜東東鎮上的家裡鬧了通。
杜東東的媽媽一口咬定不是她兒子幹的,可是杜東東寫了日記,也寫下前因後果,就是他半夜帶著把菜刀去潘家西瓜地把西瓜都給砍了。
有日記作證,警察也上門。
潘春樹說如果不賠償,就去杜東東媽媽單位裡面,杜東東的媽媽是國家單位,她的工作清閑待遇好,真要是鬧到單位上,工作不保。一開始她是真的相信兒子的,等看到那本日記的時候完全懵了,傻了,怎麼都沒法相信這是她的兒子幹的事情。
因為杜東東住在鎮上商品房的時候從不虐待小動物。
杜東東媽媽快要氣瘋了,覺得都是孩子的爺爺奶奶把兒子寵壞的。
幾畝瓜地一共賠償四萬,虐待動物沒法判刑,還是未成年人,杜東東說他想弄死別的孩子,但沒有執行,也沒證據,所以甚至不能刑拘他,當天晚上就把人放回來,杜東東回去被他媽打了一頓,結果第二天他就跑到河清村的爺爺奶奶家。
杜家老兩口抱著孫子哭了場,杜東東的奶奶就站在村口哭著罵人,“我家東東還是個孩子,你們太過分,這樣把他嚇到的,它又沒虐待你們家的貓狗,都是野生貓狗,這些貓狗煩死人的,打殺一兩只又怎麼樣,你們這樣對待一個孩子小心遭報應啊。”
這話把村裡人氣的不行,當場就有幾個嬸子奶奶的跟杜奶奶對著罵,她們罵人可難聽的多,把杜家老太太罵的差點昏厥過去,最後發現罵不過別人,老太太灰溜溜的回家了。
杜東東還在屋裡發脾氣,他恨聲辱罵韞玉,覺得都是韞玉指認他,讓他開口說真話被警察抓。
韞玉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後並不意外,不出三天,更慘的報應就會落在杜東東頭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院裡的黑塔突然瘋狂的叫起來,把韞玉都給吵醒,她披著衣服出門看了眼,秦予綏也從客房走出來,黑塔站在院子大門前對著外面兇狠的狂叫著。
秦予綏道:“你待在這,我出去看一眼。”
開啟大門,秦予綏看見遠處月光下有個矮胖的人影朝著正街那邊狂奔著,還能聞見一絲臭味。
他眉峰微皺,感覺身後那抹嬌小靠近,轉身把人摟住帶回院裡,韞玉卻已經聞見外面那絲絲臭味,她臉色不好看,大概猜到一些。
男鬼王禹林還在外面飄著。
韞玉喊他進來道:“王禹林,剛才那人是不是杜東東?”
那惡毒小孩肯定怪她昨天揭穿他,特意等到晚上來報複。
王禹林飄到院子裡說,“韞大師,就是杜東東,我剛遠遠的看見他跑過來,身上臭烘烘的,不知道從哪裡弄的大糞,看樣子是想往大師您家院牆上潑,剛走近,那玫瑰花藤伸出藤條把他給絆到了,盆裡的大糞全潑他身上了。”
王禹林說著露出個受不了的表情,大概是現在還能聞見那股子味道。
媽的,韞玉第一次在心裡冒出句髒詞兒。
她可以肯定這個月是真的犯月,她打算這個月都不出手給人看事兒了。
知道是杜東東後,韞玉腦仁疼,轉身抱著秦予綏親了口,她心情舒暢些,跟自家男人道晚安,“秦予綏,晚安,我們回去睡覺吧。”半夜會有場小雨,明天早上起來就什麼都聞不見了。
秦予綏低頭親吻她的唇,“早些休息。”
王禹林看著他們小兩口親親熱熱的,捂著臉咻的一下子飄到外牆外。
第二天起來,天氣清爽,夜間那場小雨把河清村洗刷的幹幹淨淨,耳目一新。
韞玉修煉完換身衣服去外面看了圈,地面也挺幹淨的,聞不見臭味了,她心情舒暢了些。
吃過早飯,韞晟去上學,韞玉坐在院子裡雕玉雕。
秦予綏去隔壁新房看裝修,新房已經蓋好,這幾天開始裝修,他每天都過去看看。
正雕刻著,外面響起敲門聲,韞玉抬頭看去,發現是潘春樹拄著柺杖跟他老婆站在門外。
韞玉起身過去,潘春樹急忙道:“韞玉,叔過來特意跟你說聲謝謝的,這事兒多虧你,這是叔早上剛從地裡採的地皮菜,希望你別嫌棄,另外叔還包了個紅包。”說著把手中的竹籃遞給韞玉,又從口袋裡掏出個紅包來。
韞玉把東西全都接過去,“沒多大事兒,叔嬸,你們要不要進屋坐會兒。”
潘春樹急忙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你了。”
兩人離開後,韞玉把地皮菜倒進大盆裡,紅包她也拆開看了眼,有兩千塊錢,她這也算幫人看事兒的,收錢也正常,何況都還要捐一半出去的,給她自個行善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