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匪們這會兒一個個瑟縮得跟鵪鶉似的,見到有人靠近就嚇得直髮抖。
太恐怖了,這幫村民下手也忒狠了,看看他們被打的,還有個人樣兒嗎?還不如高低來一刀給個痛快……
任芸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從一堆豬頭腦袋中找到了那個假扮賣貨郎的流匪。
那流匪一看自己被單拎了出來,還以為又要挨一頓揍,立馬就嚇哭了,鼻涕眼淚齊流,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林善舉簡直沒眼看,不是說窮兇極惡的麼,咋地都嚇得跟龜孫子似的?
他踹了那流匪一腳,兇道:“哭什麼哭!再哭餵你吃大糞!!”
流匪哭到一半,一聽這話當即收聲閉緊了嘴,一臉的驚恐。
等聽到任芸問出的問題後,他哆嗦著回答道:“我、我們老大剛找了個婆娘,聽、聽說你家有皇帝賞賜的首飾,就想搶來給他婆娘戴……”
任芸:“……”
原來竟是皇帝賞賜的首飾惹的禍!
她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原以為是打算搶去賣,沒想到竟然是為了給女人搞首飾……
就特麼很無語。
任芸忍不住在心裡也把皇帝吐槽了一番,你說說賞賜什麼不好,非得賞這些個玩意兒,她一個天天干活兒的農婦,能戴那些嗎?
換成真金白銀不香嗎?
唉,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破解了心中的疑惑,任芸便招呼其他人回去睡覺了。
解決了流匪,這幾日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地了,林家眾人這一晚也終於睡踏實了。
次日天還不亮,林善舉和村長季滿金便趕著馬車去縣衙報官了。
聽說他們制服了流匪,整個縣衙從師爺再到衙役,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滿臉都寫著匪夷所思。
只有範縣令知道這二人一大早趕過來報官,定然不會是來忽悠自己的。於是直接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道:“你們抓了流匪?抓了幾個?”
範縣令想著,哪怕抓了一個也是好的,這樣自己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流匪的老巢了!
結果卻聽林善舉道:“具體沒數,一百多個有了……”
範縣令當即瞪大了眼,一百多個?!
乖乖,這是整個流匪窩都給一鍋端了吧?
他連忙又問:“那流匪的頭目呢?”
那可是個難纏的禍,兇狠無比,一般人可對付不了啊。
林善舉“哦”了一聲,隨後道:“被我大嫂給打趴下了,也跟那些流匪一起捆著呢。”
範縣令:“……”
他感覺自己的表情都有一瞬失去了管理,若不是顧及自己當官的威嚴,他肯定要喊一聲,別鬧!
那些個家丁護衛都束手無策的流匪頭目,咋個可能就被一個婦人打趴下?
而且林家的大兒媳他又不是沒見過,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年輕婦人,還能打得過流匪。
這時一旁季滿金瞧出了縣太爺的疑慮,連忙解釋道:“確實是林家大兒媳打趴下的,那孩子天生力氣大,直接拔了一棵樹就給那流匪頭目砸趴下了……”
範縣令已經難掩面上的震驚了,拔了一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