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
林老太思量了半晌,最終卻搖搖頭。
“聽著像個女人家的名字,或許不是咱們村裡頭的,你打聽這個人作甚?”
任芸面不改色地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無意中聽人閒聊時提到了這個名字,好像說不是什麼好人,這不就順嘴問您一句。”
“您不認識便罷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說著任芸便轉移了話題。
然而她卻不曾注意到,在她提到“春水”這個名字時,床上的林老漢有一絲怔愣。
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他望著二人,猶豫著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探望完了林老漢,任芸便準備回去了,臨走之時問道:“娘,肉骨頭還有嗎?沒了我再帶些過來……”
“還有還有,多著呢!你上次送來那麼些,哪是一天就能吃掉的,可別再送了!”
任芸怕老倆口捨不得吃,便又道:“娘,肉骨頭您可別省著,您也知道我孃家天天給我供豬肉,都是按的低價,這肉骨頭真不值當多少錢。”
林老太哭笑不得:“再不值錢也不能當飯吃呀!行了行了,你趕緊家去忙你的吧……”
說著便連忙將任芸“趕”了出去,生怕再多說幾句就真的又送一堆肉骨頭過來。
任芸無奈地笑笑,便回家去了。
林老太剛關上屋門,轉頭便見林老漢皺著眉頭一副沉思的模樣。
“你這咋地啦?”林老太不由地問道。
“剛芸娘說的那個春水……是不是陶家的那個丫頭?”林老漢眉頭緊皺。
“哪個陶家?”林老太一時沒反應過來,“你知道方才為啥不吱聲?”
林老漢默了默,緩緩抬眼望向林老太:“就是當年差點兒跟咱家結親的那個陶家……”
林老太一怔:“你意思芸娘打聽那人就是陶家那丫頭?”
林老漢點點頭:“陶家那個丫頭,我記得都叫她水娘,大名好像就叫陶春水……”
林老太登時皺起了眉,原本溫和的臉瞬間便黑了下來:“那個娼婦!莫不是又惹出什麼么蛾子來了?”
林老漢聽林老太這麼罵,卻絲毫沒覺得是她口出惡言,因為,那個陶春水確實就是一個做皮肉生意的暗娼。
林老漢嚴肅道:“這事兒我方才當著兒媳的面沒好意思說出口,你回頭……要不要跟芸娘提一提?”
林老太卻默了默,露出幾分糾結來,這一提,便肯定要將當年的舊事翻出來……
她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道:“罷了罷了,提就提吧,如今那娼婦的名字都已經傳入了芸娘耳裡,就算我不提,芸娘早晚也是能知道的……”看書溂
林老漢點頭道:“陶家那個丫頭可不是善茬,你早些跟芸娘講清楚,也好讓芸娘提早防備防備。”
“她敢!”林老太憤然一瞪眼,“這娼婦若是敢在芸娘身上動歪心思,老婆子我決不饒她!”
想想又道:“那娼婦的事兒我也許久沒留意過了,待我先去打聽打聽她最近可有沒有什麼反常動靜,再一起同芸娘說吧。”
任芸在林老太那裡沒打聽到訊息,便又找在自家做工的那幾位婦人,拐彎抹角地打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