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金地段,但凡只要不做吃食生意,那肯定不會差的。
“這亦是這樓難賣的原因之一。”周木寅解釋道,“說來也是這醉月坊的東家的要求,他只將此樓只賣給做吃食生意的……”
任芸聽到這裡便約摸明白了,與那兩家有恩怨,同樣開酒樓卻又比不過那兩家,所以大抵是咽不過這口氣,這才想找別家來替自己“報仇”吧。
這樣猜想著,便聽周木寅接著道:“而且那東家答應,只要有人接手繼續做吃食生意,開好了不提,若是虧了開不下去,他還可以按原價把酒樓給再收回來。”
任芸:“……”
這東家,還真的是鐵了心跟那倆酒樓槓上了啊……
“因著有這個條件,倒也有幾家接手了這個酒樓的,但是……”周木寅搖搖頭,“都沒能開得下去。”
任芸開口道:“所以這醉月坊的賣價,後來是越壓越低,到如今這才只賣三百兩?”
周木寅點點頭:“確實如此。”
他見著任芸似乎有買這樓的意向,便勸道:“因為您說您家是做吃食生意的,正好符合醉月坊東家的條件,我便也帶您來看一看……”
“但是,這酒樓位置確實不利,雖說還有退路可以原價退回這酒樓,但一旦經營不下去,也是要自己搭進去不少錢,終歸風險甚大。”
“你倒是同旁的牙子不一樣,別的牙子這會兒定不會同我講這麼多,應該勸說我趕緊下手買吧?”
任芸叫周木寅一副苦口婆心生怕自己冒險的模樣,不覺有些好奇。
“你們牙行的牙子,不是成交價越高越好麼?這樣得的佣金不也多些?”
周木寅卻正色道:“錢固然是要賺的,但是要取之有道。為著自己的利益,明知是個坑還引人往裡跳,這跟匪徒有何異?”
任芸認真打量了下他,微微笑道:“你以前不是做這個的吧?要是一直做的牙子,怕是很難拿到佣金了。”
這人看著就斯斯文文的,心思也正,哪像那些滿口天花亂墜的牙子們?
周木寅略顯苦澀地一笑:“不瞞您說,我之前是個賬房,因著老家那邊遭了災,這才帶著家人來投奔遠方親戚的……”
“做牙子確實是有些不適合我,只是為了勉強餬口而已……但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也一時找不到更好的差事了。”
原來是做賬房先生的,怪不得做事有些一板一眼的,較真又老實。
任芸聞言,有片刻的思量,隨後認真地望向他,道:
“若是我買下這個酒樓,你可願意來做我家的賬房先生?”
周木寅聽到這話,一時間怔愣了好半晌。居、居然要請他當賬房?
他來到此地後,也不是沒有找過繼續當賬房的活兒,但是小店鋪不需要賬房,大點兒的又瞧不上他這個外地人……於是到最後他便也歇了心思。
但,如今……
望著周木寅的眼神漸漸亮起來,任芸卻接著道:
“你不必此刻就答覆我,你也知道的,開這家酒樓有風險,我不能保證能長久地僱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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