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個跳出來的是林善舉,咬牙切齒道:“大哥,我們去教訓教訓那二蠻子!”
林善言也是氣勢洶洶地拿起了家裡的鐵鍬,怒道:“娘,這二蠻子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敢造謠這種話,簡直欺人太甚!”
“慢著。”林善行眉頭緊蹙,神情冷靜,對二人道,“不要衝動行事,去鬧起來,未必就能將此事善了。”
“我們這麼大陣仗,必會引來其他村民圍觀,到時候那二蠻子再說些混賬話,這事就更扯不清了。”
林善言急道:“那二弟,你說咋辦?難道就這麼任他在外面散佈謠言不成?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林善行神色平靜,清明的目光落在自家那位後孃身上,他開口問道:“母親,二蠻子提到的那手帕,可是您的?”
一聽這話,任芸還沒作聲,林善舉直接跳腳了:“二哥你這話啥意思?!咋可能是娘給他的手帕?肯定是那臭二蠻子胡扯的話!”
任芸饒有趣味地對上林善行的目光,說實話,她挺感動幾個小的的信任和相護。
但是,也挺欣賞林善行這份臨危不亂的沉著和冷靜。
最重要的,她只在林善行眼中看到了詢問,並沒有懷疑和猜忌。
看來,自己這個後孃在林善行眼中的形象,已經改善很多了。
“手帕有可能是我的。”任芸笑了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啥?”林善言呆了呆,“孃的手帕怎麼會在那兒?”
這時一直沉默的楊大桃開了口:“我記得,娘好像很久之前丟過一塊手帕……”
那是她剛嫁過來不久,有一天聽聞婆婆的一張手帕丟了,還幫著翻找了好久。
為此,全家人還捱了婆婆好一頓罵。
任芸點頭:“沒錯,所有很有可能,手帕就在二蠻子手裡,至於他怎麼得來的,那就無法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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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行想了想,問道:“母親,您那塊帕子上可繡了您的閨名?”
他知道很多女子都有在帕子上繡自己名字的習慣。
任芸便道:“有,右下角,繡了一個‘芸’。”
林善行眉頭蹙得更深刻,他沉吟道:“那母親的手帕可有讓旁人瞧見過是何模樣?”
“有拿出來用過,但是沒交給讓人看過。”
畢竟是絹做的,也算是個精貴物,原身才捨不得讓旁人碰呢,萬一刮壞了怎麼辦?
林善行眉頭略鬆了些,看向任芸,又問道:“那母親手裡,可還有旁的手帕?”
任芸對上林善行的目光,先是愣了愣,隨即一笑。這孩子,怕是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有的,且等我片刻。”
任芸說著轉身進了屋,從空間超市裡取出一塊嶄新的手帕。
說是手帕,其實是塊絲質的小方巾。
“這條手帕也是我陪嫁來的,一直壓在我的箱子裡,從未取出來過。”任芸手一伸,將小方巾展開給其他人瞧了瞧。
“不過,這塊上面沒有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