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喜歡獰笑的東方老在夜襲的時候,最喜歡用巨大戰弓的弓弦活活勒死他們的哨兵。
在雪地裡作戰,他們竟然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這片山頭的雪林裡,停下來休整的庫馬翁人不止瑪姆希巴一隊,半個時辰內陸陸續續有七八隊人退到了這裡休整。
這裡已經遠離希薩爾一帶,那些恐怖的小辮子東方人一般不會追擊這麼遠。
“不準生火!”
瑪姆希巴無情的阻止了手下的舉動,雖然他也很冷。
但前幾天生火帶來的危險讓他知道此舉的不妥,之前生火的那幾隊人已經被那些恐怖的小辮子送去見了天神。
莫臥兒方面提供的乾糧很硬也很難下嚥,瑪姆希巴只能慢慢的含著,等乾糧軟了再咬下一點,在舌頭下暖一暖然後再吞下肚子。
就在瑪姆希巴以為很安全的雪林西面。
一片看上去毫無異常的雪地下面,一個早就被人挖好的雪窩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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逹巴嘴裡也在嚼著東西,那是由松仁碎、黑糖、油渣和麵粉混和製造的糖餅。
這東西很脆,咬上一塊只要十個呼吸就能在嘴裡變成黏稠的糖粥。
逹巴很喜歡吃這個東西,想當初在東北林子裡的混日子的時候,誰家能吃上這種好東西。
就算是王爺帳裡怕是也不多。
跟著帝可汗西征兩年,逹巴也吃了兩年這種糖餅,可就是一直吃不夠。
今天他吃的還是薑糖味的。
雪窩子上方是一塊木板,木板上鋪滿了雪粉。
逹巴透過雪粉裡不起眼的縫隙在觀察著不遠處的那些庫馬翁人。
和他一個雪窩子待著的是博爾尕,索倫左部的一個好夥計。
他手裡一張朝廷特製的四尺鋼弓使得出神入化,與喜歡近身肉搏的逹巴配合得極為舒坦。
博爾尕正在眯瞪,他們昨晚繞道跑到這起人的前面,又挖了半夜的雪窩子,到現在身上還有些睏意。
“一共四十多個棒槌,”逹巴笑著對博爾尕低聲說話,“我起碼要幹六個!”
“這回俺皮囊裡的耳朵肯定能湊齊二十四個,給帝可汗敬香的時候俺能跪前三排!”
不愛說話的博爾尕聽到這話,終於睜開了眼睛。
“逹巴兄弟,我還差七個耳朵,這次讓讓我。”
“啥?”
“俺出門的時候,家裡的二小子已經兩歲。俺一直琢磨著給帝可汗陛下上一柱前香,好護佑家裡的小子,”博爾尕摸摸頭笑了一笑,“伏陽城一戰我就攢了十七個耳朵,這回你先讓讓俺?”
逹巴聽了這話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他聽臺吉說過,南邊的猴子還有幾十萬,能讓他們看得上眼的應該不會少。
“成吧,等天黑咱們就動手!”
“我估摸著阿格里他們也是這個章程,他們的雪窩子在東頭,咱們的位置更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