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他的眼睛裡露出了有趣的意味:“你這個奴才還以為自己騙過了對方?他答應得這樣乾脆,怕是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隆古哈不理解這些花花腸子,只問:“貝勒爺,那咱們就這麼算了?”
“為什麼要算了?”
阿巴泰拔出刀來,冷笑著指向了高陽方向。
“事不宜遲,全軍飽餐之後立即啟程,今夜宿在蠡縣,明早寅初出發。咱們爺麼取消夜襲,給他來個白日突襲!兵力、士氣我全佔優,爭取一戰打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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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人將領們同時大聲尊令,都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哪怕是面對名震天山南北的準噶爾部也是一樣,蒙古人他們早就打順手了。
廝殺陣戰,他們八旗從來沒有怕過誰。
“隆古哈!”
“奴才在!”
“你領三千人去盯著安州的那五千漢人騎兵,他要是敢出來就屠了他們。”
“得令!”
“佟國紹!”
“奴才在!”
“你也帶三千人去任丘,如果黃得功敢出城,也就地收拾了他!”
“得令!”
高陽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張守言正在良鄉與夫人、妹妹分手。
她們將直接西行,前往臨桃一帶,隨行的有五百精騎。
張守言與夫人、妹妹一一話別,車隊末尾還跟著一輛小車,他卻看到沒看一眼。
龔鼎孳果然是個玲瓏人,安排了一輛小車在北京城外等著張守言。
車裡正是曾經名滿秦淮的顧橫波。
自從投在張守言門下之後,龔鼎孳不敢再留顧橫波在家裡。
若是普通相交,相贈小妾的話可以當做頑笑,但如若是主從之分,這事就留不得禍根,誰知道哪一日這件事會不會被翻出來。
生死場上走了一遭,龔鼎孳把很多事情都看透。
而且顧橫波自己也無意繼續留在龔家,他便恭恭敬敬的把人送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