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會客廳中已經坐了一圈人。
當頭一位正是平日與自己在內閣中不對付的陳演,此人也換了一身普通衣衫,正向門口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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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在與陳演說話的是田妃之父田弘遇,田弘遇的身邊則是乾清宮副主管杜勳,都是普通人的打扮。
周延儒的目光直接掃過了這幾位,落在了另一邊的兩位身上。
這兩位能來,說明他要謀劃的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一位是掌控京營的太傅、成國公、駙馬朱純臣,而另一位則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駱養性!
兩人臉色不太好看,也是普通人打扮。
顯然他們今天聚集起來,是有極為隱秘的議題要商談,聚集人正是當今首輔周延儒。
周延儒毫不客氣的直接坐在首位,見眾人都看著他,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話說開。
“陛下如今重用東廠,你我諸人都在冊上,番子及府只在旦夕之間,各位心中可有了決斷?”
陳演聽到周延儒終於說出這番話來,便曉得這位滑頭首輔已經上了他的船。
他從孫朝貴家裡所得的檔案,正是指向在座的幾人。
東廠的調查結果,讓他們幾人都不寒而慄。
洛陽、襄陽失陷的內因及張溥之死,東廠已經查到了周延儒的身上。
而他陳演與杜勳之間的勾連更不用說。
田弘遇坐在最下首,眼中卻透露著瘋狂。
東廠已經查出他在南京藉著替皇帝選美的由頭,自己弄了七八個姬妾入府享用,僅這條罪名足夠把整個田家都拖上絕路。
而且還會連累他才十歲的親外孫皇四子朱慈炤。
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是駙馬朱純臣和駱養性。
崇禎對朱純臣的寵信超過了大部分的人,他不光是皇家的駙馬,世襲罔替的成國公,更被朱由檢封為太傅,執掌京營。
但凡只有還有一絲可能,朱純臣都不願意來參加這個聚會。
其實朱純臣自己也沒有想到,在皇帝溫情脈脈的目光之後竟是冰冷的殺機。
他倒賣的軍資泰半落入滿清之手,甚至本次清軍入關能如此順利,也是有人出賣了北直隸和山東的佈防圖,而這個人正是他兒子!
東廠甚至已經獲得了他兒子與降清叛將之間的書信。
在孫朝貴留下的檔案中,有一份就是關於那封信的大略描述。
朱純臣親自審問了自己的兒子,已經確認了那封信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