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中軍前陣,七八個漢子一連翻了百來個跟頭,喝彩聲此起彼伏。
“全軍突進,莫讓賊寇逃脫!”
隨著魏國公一聲令下,鼓聲又急切了三分。
“呸~!”
城頭上有幾名官員與眾不同,狠狠的對著城下呸了一口,羞怒異常的甩袖而去。
誰不知這幾日,滿南京跑江湖的都被徐家拉入了軍中。
這等欺人之事,南京的幾位堂部卻看得入了戲,也不知是真不知還是裝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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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軍馬前陣三里,一隊隊流賊嘻嘻哈哈著往西奔跑。
“哎喲,快走,翻跟頭的快踩著俺了!”
“兄弟拉著哥哥,咱笑軟了不好動彈了!”
一處山丘上,甘老四與幾個親信駐馬而立,指著滾滾而來的官軍笑道。
“魏家小兒子,弄出的這個陣仗不比過節差啊。”
有人笑的隨意:“莫說平日過節,勞資過年也沒見過這種熱鬧!”
“四爺,我看差不多了,叫兄弟們轉頭走吧!陪著他們演戲,也忒沒勁了。”
甘老四搖搖頭,臉上露著笑,心裡卻在發急。
一是他與劉保說好的,前方有事就飛馬告知他;二是潘和尚已經帶人潛往安德門,到現在也沒見訊號。
安德門是南京西邊諸門中最為緊要的去處,左近就是碼頭,從上游來的客商、貨物大多都走安德門和小安德門進入南京。
徐家為了今日的“大戰”,費了不少心思。
為了不讓人抓住實打實的把柄,國公府的家將們直接接管了安德門、雙橋門和鳳台門。
完全隔絕了“戰場”與城內的聯絡。
從“前線”運回來的一車車“賊人首級”、上百名俘虜穿過門洞,沿著南京的大街小巷招搖過市,引起陣陣驚呼。
徐升暗自把甲胃上的絲絛鬆了鬆,渾身這才舒坦了起來,以他的體重勒緊了委實難受。
城門洞下襬了一張高背椅子和一條小桉,桉上是一碟煮花生、一碟毛豆和一碟醬牛肉,白瓷酒壺和小盞相得益彰。
坐在椅上,徐升又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寶祥樓的玉蘭春,他此刻心裡別提多美。
他祖孫三代都是徐家的家生子,到了他身上卻少了徐府正經的差遣。
幸虧前些日子他替大爺辦了幾件漂亮差,不然也輪不到他今日來管安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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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昨兒個已經許了他一個守備,前提便是辦好今日的差事。
徐升牢記的公爺吩咐,最要緊的是兩件。
一是不讓其他人出入城門,二是清點好進入城門的首級、俘虜人數。
尤其是必須是保證所有俘虜是割了舌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