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一日前。
闖軍滎陽大營。
正在欣賞一件黃金甲的劉宗敏,在聽到探子的回報後露出了睥睨和詫異的神色。
“五千官軍?上萬戰馬?!”
旋即豪氣干雲的長笑幾乎掀翻軍帳。
“老子麾下萬餘驍騎,縱橫豫省近兩載,大小數十戰未嘗敗績,從未有官軍敢於直面而向。這是哪裡來的慫娃,敢來爺爺這裡討野火?”
有麾下將領立即附和大笑:“將軍,這哪裡是不懂事來討野火,分明是太過懂事,曉得將軍缺馬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的好!”劉宗敏長身而起,環顧四周裨將,“上萬戰馬正合我用!諸位兄弟,隨我前去迎敵,馬踏官軍。好叫朝廷得知,我闖軍這天下第一精騎的名頭不是浪得虛名!”
“得令~!”
劉宗敏生怕官軍馬隊聽到他的名字先自跑了,在闖軍探馬與張守言的偵騎相遇之後,二話不說立即驅馬狂飆疾進,總算把五千身披明軍赤色戰衣的敵軍“堵”在了一處長坡上。
當劉宗敏看到官軍派出上千弓手下馬備射,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弓箭最多能射五十步,等他們射完一箭,爺爺的鋒將已經殺到了他們的馬前,這是哪家官軍,竟如此可笑,”劉宗敏笑顧左右,“今日好彩,怕是爺爺的後隊都用不上,待滅了這起子廢物,全營上下大飲,牛羊管夠!”
劉宗敏的中軍將士齊聲喝彩,但下一秒又齊齊變色。
一片綿綿不絕的箭雨竟跨越了二百多步,將前鋒馬隊射翻一片。
“這是什麼弓箭?竟堪比弩炮!”
前方馬隊中箭時的強烈停頓感,讓身經百戰的劉宗敏一時後背發涼。
但劉宗敏知道這時只能比狠,立即讓中軍突進,後隊從兩邊散開包抄。
“如此強弓,射得這幾輪必已手痠體乏,大家奮力衝過去!”
換做別家弓手,劉宗敏的判斷萬分正確,但偏偏卻遇上了不講理的強弓步騎兵。
有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助射零件組在手,連射三十輪才是強弓步騎兵的極限。
加之劉宗敏前鋒是他麾下精銳,習慣性的排成了緊密的鋒失陣型。
足足十輪箭雨,加上被絆倒的馬隊,劉宗敏的前鋒幾乎全部跪了。
暴怒的劉宗敏聚眾向前,越過這片死亡地帶,大軍完全展開兩翼,正要包抄過去。
卻只見“逃走”的弓騎兵忽然兩分,露出中間一片上下人馬皆披黑甲的怪騎來。
蹄聲炸響,如同鋼山鐵海一般衝將下來。
劉宗敏大聲呼喝,讓中軍加速,只因正值清晨,又是六月天氣,官軍騎兵從西方而來,正對升起的烈日,必然目不能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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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出自現代的高強玻璃鋼頭盔,要是不能有效隔絕刺目光線,商家怕是會被罰到倒閉。
“蒙馬眼~!”
就在劉宗敏中軍馬隊最悍勇的數百人開始用衣物遮住馬眼之際,前衝的重甲家丁和上千胸甲騎兵都把左臂上的如鏡鋼盾對準了劉宗敏的中軍。
小盾反射來的太陽光,組成一片明晃晃的光芒,晃得衝在最前方的闖軍數百人睜不開眼睛。
騎兵對沖最慘烈的往往是雙方當頭的數百人,後續跟進的騎兵則拼的是手疾眼快,以及甲胃的防護、精湛的馬術和刀槍的鋒利。
身邊剩下的同伴越多,騎兵的膽氣也就越盛。
劉宗敏的中軍親衛是上萬馬隊中裝備最好的,人人披甲,可持長q,泰半是北地馬匪出身。
可惜他們迎頭撞上的是張守言的三百重甲家丁。
率先交鋒是雙方的槍矛,劉宗敏親衛長槍都近乎一丈不足三米,而張守言部的制式長矛都是四米長的輕質鋼管配上一尺半的鋒利高碳鋼矛尖。
加上哈薩克馬、尹犁馬普遍高於對方,鋼矛斜下對沖時,整個人馬的衝擊力完美的加諸在了被衝擊的物件身上。
劉宗敏親衛們的鐵甲、棉甲、紙甲在高碳鋼矛頭的衝擊下,別無二致,人馬皆穿!
雙方攻擊長度差著足足一米半,劉宗敏親衛咬著牙把上身都探出去,自己的槍尖也夠不到對方。
就算有馬術好的避開了家丁們的長矛衝擊,可他們的馬刀根本奈何不了家丁們的高強合金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