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漁船,漁船怎麼會打槍,可能是我們的船,他們在跟誰打仗?”
“叭,叭,”槍聲還在傳來。
南宮仕和郝大鵬眼巴巴的望著,可是,前面的黑影,若隱若現,半天不見動靜,南宮仕著急地說:“老郝,點火。”
“點火?”
“對,如果是自己人,點火召喚他們,如果是敵人,那就點火把他們吸引過來。”
“好。”
南宮仕的算盤,是一定要把船引來,哪怕是敵人,也要逮住,押著他們,乘船返回大陸。
兩個人手忙腳亂,採柴點火,在海灘上燃燒起火堆來。
夜色裡,火焰騰起,分外耀眼。
在漆黑的海面上,這一團火光,一定能照出老遠,再遠處的船,也必定能夠看得到。
可是,讓南宮仕失望的是,遠處的海面上,船的黑影,卻慢慢消失了。
槍聲,也不響了。
一切,歸於平靜,耳邊只剩下了大海的波濤聲。極目遠眺,又是一片翻滾著的遼闊海水。
郝大鵬說:“奇怪,那船怎麼走了?”
南宮仕沒有作聲,心裡的失望就象眼前的海水一樣苦澀。
船,為什麼走了,他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這船一定不是自己人,如果是姜水生、聶老黑他們,一定會過來的。
兩人默默在沙灘上站了良久。
沙灘上的火堆,也慢慢熄滅了。
南宮仕正要轉身離去,忽然發覺前面的海水裡,似乎又有動靜。
浪花翻湧裡,有一個人形影子,在波浪裡移動。
他揉揉眼睛,仔細看去,果然,是一個人,在浪裡遊動,越來越近。
“有人,”郝大鵬叫道。
南宮仕向前跑了兩步,海浪,打濕了他的腿腳,一陣寒冷襲上身,讓他連打冷顫。
那個波浪裡的黑影,越遊越近,南宮仕發現,以自己的水性,上前救援,根本沒用。
而且這人多半是敵非友。
他後退幾步,拎著手槍,靜靜等待。
那個人顯然也看見了岸上的人影,但他別無選擇,退回大海只能死路一條,因此劃開波浪,游上岸來。
過了一陣,淺灘上的浪花裡,走來一個濕淋淋的身影。
南宮仕舉起手槍,喝道:“舉起手,過來。”
“是……”那個人聲音顫抖,身子也在顫抖,慢慢走過來。
他渾身上下,都在往下淌水,走上沙灘,腿下發軟,“咕咚”一聲,摔倒在地。
南宮仕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他發現這人凍得已經快要僵硬了,身體象是風中的枯葉。
“快,老郝,把火點起來。”
沙灘上的火堆,又重新燃燒起來,南宮仕扶著這個從海裡游上來的人,走到火堆旁邊。
這人凍得渾身打顫,上牙打著下牙,對南宮仕說:“謝謝。”
他抬起臉上,讓南宮仕吃了一驚。
他發現,這人約有三十多歲,被海水打濕的臉上,橫著兩道傷疤,使臉上的肌肉顯得扭曲而可怕,疤痕被火光一照,顯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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