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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拿著條軍用腰帶,看誰不順眼,氣勢洶洶,劈頭蓋臉,便一頓抽打。
“不好好幹活,賊眉鼠眼亂瞅啥?”
“你奶奶的,又想偷懶是不是?”
霍陰陽捱了幾皮帶。他悄悄問南宮仕:“不是送禮了嗎?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
“這種人就是狼,狼心狗肺,而且喂不熟。”
雖然一個勁捱打,但是南宮仕非常驚喜,他發現,這個鬼子防守的“重點”,其實是外強中幹,敵人的一百多守備兵力,眼下處於“空巢”狀態,兩處營房裡,只有零零散散幾個守兵。
難道是出城掃蕩去了?
二層排程樓上有個崗哨,也只是偶爾出來轉轉。
可能他們覺得這裡是保險箱,萬無一失吧。
這種“燈下黑”的狀況,讓南宮仕的“野心”猛地膨脹起來。
奶奶的,老子一定好好給鬼子一頓悶棍。
吃飯的時候,南宮仕和霍陰陽湊在一起,悄悄說:“老陰陽,鬼子的警戒,滿稀鬆啊,你看,處處都是機會。”
“是呢,我也納悶兒。”
“咱們來個狠的。”
“嗯,我看行。”
鬼子的飯食,都是窩頭鹹菜,爛白菜湯。霍陰陽罵道:“奶奶的,黑心鬼子真摳門兒。對了……隊長,找個機會把排程樓給搶了吧,肯定能發筆橫財。”
“行。你挺貪心啊,陰陽。政委說過一個詞兒,專門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叫什麼來著……欲壑……什麼來著,忘了。”
次日上午,車站上來了一群便衣。
十餘個歪歪愣愣的便衣特務,斜挎著盒子槍,耀武揚威,在站臺上、倉庫裡、貨場上,四處逡巡,象是一群伸著鼻子亂嗅的狗。
南宮仕悄悄對霍陰陽說:“有情況,狗出來了,後邊準有事兒。”
“嗯。”
南宮仕扛著一袋麻包,走過卸貨場與倉庫之間的通道,正好與幾個便衣特務走對面。
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人穿件白汗衫,留著洋分頭,面目清秀,身材瘦削,一雙眼睛四處打量,南宮仕目光掃到他的身上,不禁渾身一震。
郎秀!
這個狗特務,他沒死啊。
南宮仕心裡的驚異,難以名狀。他趕緊把頭一低,用麻袋的角,擋住自己的臉。
郎秀晃晃蕩蕩的走過來,和南宮仕擦肩而過。
南宮仕心裡咚咚直跳,他不敢回頭,也不清楚郎秀是否認出了自己,一直把麻袋扛進倉庫裡,心頭的驚訝揮之不去,總覺得有如芒刺在背。
霍陰陽悄悄湊上來,“南宮,我看見郎秀……”
“嗯,”南宮仕用眼睛打量著四周,小聲說:“趕緊通知同志們,注意隱蔽,別跟他正面朝相。”
“好。”
南宮仕抹了點灰土,擦在臉上,和汗水混在一起,變得花花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