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侍女一臉著急,把南宮仕攙扶起來,替他揉臂揉腿,南宮仕心道:“要說心腸好,這個侍女小姑娘,才算得是心腸好。”他使勁擺動身子,把全身血液,疏通一番,慢慢地兩腿開始恢複運動能力。
他蹣跚著往前邁步。那侍女一臉著急,一手扶著他,一手提著燈籠,“快點,老爺知道了,你可就活不了了。”
“謝謝你,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秋霜,霜降的霜,嘻嘻。”
南宮仕走出屋子,發現這是一座深宅大院,幾處正房,都亮著燈光,有吵嚷聲,從正房裡傳出來,他心下奇怪,現在深更半夜,有什麼好吵的?這院裡的主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秋霜扶著他,順著院裡的甬路,走向院外,嘴裡小聲絮叨,“唉,也怪你倒黴,若不是二小姐丟了,全家老小,也不會這麼震怒,你們倆也不會給抓起來……”
南宮仕忽然想起丁蠻牛來,著急地問道:“我那個同伴……”
“已經放了。”
他們剛走到大門口,忽然聽到裡面吵嚷聲突然大了,有人朝這邊喊道:“喂喂,回來。”還有人嚷:“那是誰?站住。”
秋霜推了南宮仕一把,“你快走。坐那輛馬車。”
南宮仕顧不得答話,跌跌撞撞,竄出門外。
只聽身後的秋霜操著清脆的聲音,高聲答應道:“幹嗎?是我,來啦——”
南宮仕跨下臺階,果然看見大門旁側,停著一輛馬車,黑乎乎的夜色中,一個戴草帽的趕車人,正坐在車轅上,木頭車廂裡,還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
啊,那是丁蠻牛。
南宮仕緊走兩步,跨上車去,趕車人一言不發,揮揮鞭子,馬車迅速沿著街道,向外走去,木頭車軲轆在靜夜裡發出“吱吱呀呀”的叫聲。
“老蠻牛,你怎麼樣?”南宮仕坐在車幫上,喘了口氣。
“我……沒事,他奶奶的,腿差點叫他們壓折了,何大小姐這個狐貍精……老子早晚回來燒了何家大院。”
顯然丁蠻牛受的刑,比南宮仕重得多,他的兩腿耷拉在車廂上,似乎是沒有知覺。
身後,從何家大院,傳過來一陣喧囂,南宮仕回頭瞭望,心下擔心,是不是何府的人,又追過來了?丁蠻牛腿不能動,自己身上又沒武器,怎麼辦?
趕車人甩了個響鞭,“駕,”趕著馬車,加速前行,黑漆漆的夜色裡,轅馬揚起蹄子,疾馳起來。馬車在寨子裡東拐西繞,往村外馳去。
“叭叭,”後邊響起槍聲。
“奶奶的,”丁蠻牛罵起來。
“叭叭叭,”槍聲越來越亂。南宮仕側耳細聽,卻發覺槍聲來自各個方向,似乎村裡處處都在打槍。他心下奇怪,難道除了何家大院,別處還有戰鬥?
這個小小的荷花寨,處處透著奇怪。
趕車人對村寨裡的道路很熟,驅動馬車左拐右繞,很快便出了村子,跑上大路。身後的槍聲和喧囂聲,還在響著,卻是越來越遠。
馬車顛簸著,跑到野外黑沉沉的田野上。
南宮仕鬆了口氣,他問丁蠻牛,“這家姓何嗎?”
前面趕車的車把式,扭過頭來答道:“對。老爺叫何順發,是荷花寨裡首戶財主,大小姐叫何碧彤。”
“老兄,你也是何府裡的人麼?是秋霜派你來的?”
“嘿嘿,”那人笑了笑,沒有回答,只轟著馬車,加速飛馳。
走了約摸二裡來地,聽聽後面聲音漸遠,馬車放慢了速度,那個戴草帽的趕車人,扭過頭來,沖著南宮仕說道:“一根竹香兩頭點。”
“啊?這……”南宮仕大吃一驚,趕緊答道:“兩頭都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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