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慨了一會兒,抬頭對胡玄剛說道:“胡教主,你們胡家九房的族長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看見胡玄剛又要站起來說話,我趕緊揮手:“坐下說,您是在座的人裡年紀最大的,每次您站著跟我說話我都不安心。”
胡玄剛感激的對我笑了笑,然後坐下說道:“多謝先生體諒,可是規矩還是要有的,禮不可廢。”
然後繼續說道:“九房沒什麼長輩了,目前的族長是七代弟子,胡洪雲。”
說著指了指坐在一邊的胡洪語說道:“她是跟語兒一個輩分的。”
“胡洪雲倒是跟我說了一些,但沒仔細的談,我覺得背後肯定還有什麼事,但她不肯說只求速死。”
“她說其他的事情讓我問七房的十代弟子胡月娥,我這還沒得空問呢!”
胡洪語在一旁接話說道:“先生,這個胡月娥是七房的天之驕女,說起來是我們胡家弟子的驕傲。”
“胡家內部都稱她為胡家千年一現的絕頂修行天才,甚至大家都說,將來肯定是她來接替三祖爺夫妻的位置。”
“為了她的發展,保護她,她雖然出現在了戰場,但卻沒有對咱們任何的敵意,從始至終都是作為觀戰者。”
“只是最後關頭,殺了一個帶有妖族血統;身上還沾染有業力的天蜈,對於她沒有參與圍攻龍冢弟子我是相信的。”
胡玄剛介面說道:“先生,不是我們包庇自己的子孫,她確實沒有參戰,也沒有參與謀劃涉及咱們。”
“她這樣天資驚豔的子孫,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讓她輕易涉險的。”
“其實我也知道,她出現在戰場的原因,如果咱們敗了,最後關頭她也會出手一次,比如捉拿我或者其他的重要人物。”
“如果九房敗了,她的表現就是跟現在的表現一樣”。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只會立功來奠定她的位置。”
“為她以後接掌七房甚至以後的大族長,直到可能接任東北大護法的職務,來樹立威信跟功勞。”
“不過如果是咱們輸了,她也不會下辣手殺人,畢竟咱們沒有業力,而且都是同一家族的。”
“不怕您笑話,如果不是因為咱們山裡有您在,咱們的前途光明”。
“如果是其他情況下發生的戰爭,在咱們輸了沒有翻盤之力的時候,我會心甘情願的故意讓他抓住。”
說完扭頭看了一眼黃芪、灰佳朋對我說道:“先生,這不是我不要臉,您可以問問其他家族。”
“黃老弟、灰老弟咱們三家的情況大致差不多。你們告訴先生,我說的是這個理不?”
黃芪跟灰佳朋都緩緩的點了點頭,黃芪說道:“先生,這事兒很正常,咱們野仙家族歷史上這樣幹過。”
“為了保護家族的種子,肯定不會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讓種子置身於兩難境地。”
“如果這個胡月娥真的是天才修行者,必然是全家族保護的物件”。
“就算她自己想參與進來,都是不可能被家族的主事人允許的。”
我看著胡玄剛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有點兒啼笑皆非。
於是輕鬆的說道:“胡教主您緊張什麼呀!我又沒說您有私心”。
“就算這個弟子真的參與了謀劃咱們,只要手上沒有咱們弟子的血,我都不會追究。”
“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都勸我把陣亡的弟子當鬼修,作為跟地府漫天要價的幌子。”
“我可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到的,具體的原因還不能說,但我的決心不會變。”
“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昨夜在戰鬥,我也沒閒著,我有點兒感悟,地府以後會是咱們的必爭之地。”
“在未來的日子裡,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鑑於咱們能在地府自由活動的人還不多。”
“所以我不但要努力爭取咱們的弟子都做鬼修,而且陣亡的非龍冢弟子只要沒有業力,能真心跟咱們的”。
“我也給他們爭取當鬼修的條件,哪怕他們在昨夜也殺了咱們的弟子,我都不計較,畢竟他們也死了,有什麼恩怨都結了。”
我這話一出口,就感覺在座的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納悶的說道:“怎麼了?你們不是也說,戰場上的弟子大部分都是無辜的嗎?只是聽從了家主的命令,本身沒什麼大過。”
“我也沒說都要收為己用,甄別以後該交給陰司的就交給他們,其他的你們覺得不合適?”
“你們剛才不是還勸我,想要把陣亡其他的家族弟子,讓他們跟咱們龍冢弟子享受一樣的待遇,可以投胎到咱們這裡做家族的種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