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看完了天豪的照片,才確信了梅佳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而哥哥陪妹妹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也完全合理,誰家有個這麼大的妹妹晚上要出去,也都會有人接送的。
可是現在來看,他們事先商定的計劃也完全不起作用了。
沒有梅佳作為女朋友的身份,也就不可能有賀蘭在對方心目中的重要性。
現在看來,梅佳有七寶首飾,甚至賀蘭有宣德爐這些都好理解了,真相就是如同賀蘭說的。
是我救了天豪,又愛屋及烏的嬌慣梅佳,照顧賀蘭,所以這些人才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想起我剛才說過的話,心裡越發的沒有指望了,現在還能用賀蘭,梅佳以及天豪的人身安全來勸我放棄這些東西嗎?
還是馬老會做人,直接的站起來對我微微的鞠了一個躬。
我就是再狂妄也不能大咧咧的,接受一個老人的行禮呀,我趕忙的起來側身避開。
就聽馬老說道:“小夥子,這一禮是我替我已故的老朋友老賀謝你的,你救了他的外孫,也就等於救了我的外孫,這一禮你當得起。”
金老先生在一旁眨了眨眼睛,暗罵馬老給自己裝進去了,他都代表老賀謝過這個隋沅了。
自己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可是就算自己跟隨馬老也行禮感謝了。
也給人不真誠的感覺,好像自己是被擠兌的不得不行禮,成了拾人牙慧了。
金老先生聽見賀蘭稱呼我為天豪的先生,心裡也猜到,我可能就是胡張菲說的先生了。
畢竟才進門的時候我已經暗示他,我知道了他在胡張菲店裡的事情。
既然不能學馬老行禮,也不能一點兒表示也沒有,於是也客氣的跟我說道:“小沅是吧?久聞大名了,我這裡謝謝你。”
我明白金老的意思,他是謝謝我救了天豪,也同時謝我送藥給他跟他夫人。
這金老先生算是我們自己人,我自然不能太苛待了。
常副教授是個人精,剛才就發現我給金老的茶具是極品茶壺,對待金老跟對待他們態度明顯的不同,想必是因為金老對賀蘭他們的照顧讓我心生好感。
這會兒也客客氣氣的說道:“這真的是感謝隋先生了,不但救了天豪,而且還能在亂世之中保護了這些的國寶,真的是於國有大功啊。”
我連忙擺手:“常教授是吧?您別誇我,我也受不起。”
“我是喜歡這些東西,正巧家裡的庫房還儲存了這些玩意兒,對你們來說是國寶,對我來說也就是個玩意兒。”
“我剛才就說了,我知道你們的來意,本來我這東西放著,跟給你們都區別不大”。
“這套七寶首飾想個合適的辦法,也不是不能轉讓給你們,可是......”
常副教授一聽我的話風有鬆動,立刻就坡下驢的說道:“不敢當隋先生的稱謂,我是副教授,我就知道隋先生有這份愛國的熱情”。
“你說說你有什麼想法,正好歷史博物館的張老也在這裡,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如果需要的金額不是很大,吉省博物院要是經費不足,我們可以打報告給故宮博物院一起想想辦法。”
我笑了笑說道:“您得聽我說完啊,早上我們真的商量了你們的這個事,本來也真的覺得如果合適就讓給你們了。”
“可是剛才京都梅家來電話,你們也都聽見了,所以要怪,你們只能怪他們來的這個電話。”
“我如果現在跟你們談轉讓的事情,就好像我們跟他們服軟了。”
“所以啊,這東西你們是無論如何都拿不走了,不管什麼代價都不行,就算你們把故宮博物院給我我也不換了。”
馬老著急的說道:“隋先生,這事兒跟他們本來就沒關係,何必因為他們做這樣決定呢?”
我也客客氣氣的對馬老說道:“馬老先生,您跟我嫂子的父親是朋友,也就是我的借光長輩”。
“咱們初次接觸,我的為人你們還不瞭解,我一但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了”。
“但我也知道,您這樣的文化工作者,對本職工作的熱愛,我也會給你們一點方便”。
“用來證明我是非常有誠意的,只是因為梅家的那個電話,把一切的事情都搞砸了”。
“你們應該感覺奇怪,為什麼今天天豪沒在這裡,是因為我打發他去我家,把七寶其他的幾樣都找出來,相信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既然你們跟我嫂子都是幾輩子的交情,尤其還有金老先生對我嫂子的照顧,我答應你們,給你們一週的時間可以在這裡研究七寶”。
“前提是隻能在這個房間,在我嫂子以及金老的陪伴下,來完成你們的研究工作”。
“時間只有一週,每次來人不得超過五人,也就是說除了金老先生,你們還可以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