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的派出機構,他一直潛藏隱忍,不敢多說、多動。
開始的幾年,他被同事背後笑稱為佛爺。
這個詞不是說他心地善良,樂於助人。
只是因為,他就好像廟裡的神像只拿薪水。
其他事事不管,副職跟教導員把持具體工作。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85年動亂的影響徹底的消除以後。
他才敢逐漸的顯示自己的影響力、樹立威信。
慢慢的重新掌握自己轄區內的權力。
又暗地裡扶持一些社會閒散人員。
比如刀疤劉,這樣的刑滿釋放人員,在他的轄區內胡作非為。
當這些被害人來求他主持公道的時候。
他才找回了,當初在動亂年代的存在感。
這些被害人跟當年的那些人也沒什麼區別,還是任他予取予求。
這些年的生活可把他壓抑壞了,每月那麼少的薪水。
讓當初風光無限的他,幾乎難以支撐下去了,雖然他還有很多的財富。
可是那些不是錢,而他也不敢冒險的去換成錢。
這些東西可都是有主之物;
而且上面還沾染了無辜者的鮮血呢。
慢慢的他成了西城轄區,管轄範圍內的土皇帝,幾乎說一不二。
我們的生產車間、倉庫所在地的趙家店村,正是在他的轄區內。
我們的炒貨店的生意很賺錢,這幾乎是黃龍府都知道的事情了。
可是偏偏沒人去給他上貢,這讓敗類劉非常不滿。
總想找點茬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
正好刀疤劉也眼熱我們的生意,打算摻合進來,
好在我們的生意裡佔一股。
就算摻合不進來,也得咬口肉下來才行。
自己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也想辦得妥當些。
自然的就得找這個自己名義上的本家兄弟,自己實際的庇護者。
就找他商量個具體可行的辦法。
順便打聽一下我們的背景怎麼樣,這樣摻合進來合適不。
這倆狼狽為奸的傢伙自然是一拍即合,然後確定了怎麼逼我們就範。
他們想出來的辦法就是先恐嚇,然後威逼。
實在不行就是硬碰瓷,抓人逼我們服軟。
不管怎麼說,他們倆是打定主意要在我們的生意裡插一腿了。
按照他們的理解,這麼賺錢的生意不跟地方上搞好關係。
就想踏實的賺錢?那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