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嫂子，我先這麼叫著啊，一會你有反對意見咱們再談。”
“醫生說了不嚴重，一會兒給好好開點藥，沒事兒，別擔心。”
“我知道您一肚子的疑問要問，現在我把人都支開了，有什麼您就問吧。”
“那個我最近很奇怪，總是夢見我去世的孩子，他還跟我說了一些話我不知道......賀蘭小心翼翼的說。”
“這個事情我知道，是我讓他這麼幹的，昨天還給您送了點東西，您收到了吧？”
梅佳豪一下蹦了起來：“你真的見到我哥了，他人呢？”
“先別急，肯定讓你們見面，我是怕你們受刺激，對嫂子身體不好，我特意的刺激梅佳豪，在嫂子倆字上口音加重。”
賀蘭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兒子還沒死？他還活著？”
“那個您先別激動啊，嫂子，咱們心平氣和的說，天豪是死了，要不然也不能給你們託夢，讓你們來我這裡。”
“我哥哥早就死了還是最近死的？如果早就死了，為什麼才給我們託夢？如果是才死的，我怎麼夢見他是原來的樣子？”
梅佳豪機關槍一樣的提問。眼淚流了下來：“他好狠心，他失蹤了，媽媽傷心的都不行了，一直在找他。”
“身體就是這樣熬垮的，他不孝，既然能託夢，為什麼才告訴我們？能送東西早幹什麼了。”
“媽媽身體都垮了他也不管，我上學沒學費，逼的都不行了，他也不管，現在託個夢讓我們見你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賀蘭說：“嫂子，事情不像梅佳豪想的那樣，很多事情說出來你們也不相信，我覺得你們應該受高等教育。”
“所以對迷信的事情，應該是很排斥的，要不然你早點找一個看香的。”
“我說的是真的看香的啊，騙子不算，就能叫魂跟天豪聯絡上。”
“我先講個故事，你們聽聽，覺得能接受我再往下說，接受不了，我再編別的理由啊。”
我掏出煙來，點一根兒定定神，天豪太不靠譜了，託夢你什麼都沒說啊。
這難題留給我了：“我這些也是聽天豪跟我講的啊，對不對也是他說的，”
於是我就從天豪父親什麼時候沒的，他的豪言壯志說起，說怎麼學習法律，怎麼惦記媽媽跟妹妹。
怎麼高考被碰瓷，丟了准考證，怎麼失足落水，怎麼被上身，然後怎麼跟我在一起。
我把煙掐滅，好像也沒怎麼難以開口的啊：“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您還有疑問沒？”
賀蘭呆呆的看著我：“你說我兒子變成了鬼？然後被你收留了？昨天家裡的東西都是你安排天豪送的？”
我想了想：“基本方向是對的，有點誤差不太大。”
我轉頭對梅佳豪說：“你沒資格說你哥哥，他才清醒沒多久，而且一個鬼哪兒來錢給你交學費，給你媽媽買東西啊，鬼也不能當小偷，要不然連鬼也做不成了。”
“對不起，你別理她，小孩子沒規矩，你多包涵。”賀蘭又問：“我能看看我兒子嗎？”
“他不能弄東西，弄錢，昨天我家的東西是哪兒來的，難道是你給買的嗎？”
“看你條件也不怎麼樣，你一個小屁孩子裝什麼裝，還替他說好話，他是才想起還有個媽媽有個妹妹吧”。
呃......我還真無語了，他沒說錯啊，確實是醒了以後，才記得有個媽有個妹妹，我也確實是小屁孩子。
我把臉冷了下來，內心感覺到黃龍的不滿了，天豪也一直在內心跟我道歉，求我原諒。
我壓制了黃龍的憤怒，沒有理睬天豪的哀求、但他還是遵從我的話沒有出來，
“你覺得你哥哥虧欠你了？”我問：“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壽終正寢的，意外死亡的。”
“你看見哪家忽然就發財了？這麼多的亡靈，按照比例也有不少成鬼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