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要去見人導演嗎?”
“你著的哪門子急,人李雪都還沒影”呂言少見地懶散在沙發,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在往常,拍戲熬個半夜通宵,也並非沒有過,只是要說累,確實不能,畢竟運動量在那實實在在的擺著。
“都說歇了,誰讓你不聽的”她打屋裡出來,白了他一眼,收拾著雜七雜八,被子、褥子,都要曬曬,去去潮氣,放櫃子不至於發黴,衣服、鞋子,該挪的挪了,以前,那是客房,來了親友,她都安排住那邊。
呂言之前也是,本以為住段兒走了,沒成想末了倆人住了一屋,做飯的時候,自己想想也覺得有些事情的發展實在過於出乎意料,在一年之前,她從未想象過和他會走到一起。
“你不能搭把手?”
“累嘛不是,幹嘛非今兒個拾掇,過幾天不成?”呂言歪著腦袋,傻樂了聲,有點怪,當時沒覺著,今兒個早一起來,腿那是一個酸,跟跑了十公里似的。
“我算明白了,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一門心思的,知道床”以前,有些話不大好說,或者不大便宜說的,現在似乎突然沒了顧忌。
“你這說錯了,
我能是那樣的人?”頓了下,嘿嘿笑著道:“沙發也行”。
“嗯?”她扭過頭,迷惑地眨了眨眼睛,瞧見他臉的促狹,又沒來由的紅了臉:“去死你,喜歡睡沙發好啊,今兒晚睡那吧”。
“呵,不說著玩呢嘛”
“叮咚”
“是不是李雪來了?”
“應該是吧,我去看看”
“呦,你還沒走?”
站門口的,不是李雪,而是有段日子沒見的蔣昕,裹得嚴嚴實實的,可打體格,呂言還是一眼認了出來,又胖了不少,大概之前跟8瘟系過。
蔣昕這兩年日子過的說不好,也談不壞,自打天龍的木婉清一角之後,多少算熬出了頭,林林總總的,也接了不少戲,只是真正大紅大紫的作品,卻是半個沒有,放在別的地方,日子倒也能過的富裕,只是放在京城,有點捉襟見肘了,因此,朋友間的聚會,她不大愛摻和,一回兩回的,人請倒也說的過去,多了,她自個兒也舍不下臉來。
“這話說的,我咋不能在?”
“好意思腆著臉說”沒見8穩耍問道:“8文兀坎皇撬禱乩戳寺穡俊
“欣姐來拉,你先坐會兒,我收拾完走”
“有什麼可收拾的,趕緊的,再等會兒都大午了”
“你們幹嘛去?”呂言壓根不知道蔣昕過來,而聽著倆人的意思,好像還要一塊出去。
“逛街啊,你去不去”
“呵,你們有日子沒見了,我不耽誤你們說話了”
“切”
蔣昕沒坐,進了門,刺溜溜的一陣跑進了呂言原先住的那屋,本身並沒什麼可收拾的,呂言搬過來,滿打滿算不到一年,多半的時間,又在各個地方拍戲,因此,有的,也平時穿的鞋子和幾件衣服。
“可真是勤快,一天也不帶閒的”蔣昕在門口剎了腳,見8握貓著腰掃著床一側的犄角旮旯,打量幾眼,見屋裡乾乾淨淨的,心裡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八成倆人都在那屋睡呢。
“你怎麼進來了,言哥沒在?”
“在呢,我跟他能有什麼好說的”她說著,衝著客廳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哎,8危你這麼由著他,跟個大爺似的。”
8渦a訟攏說道:“他待會兒要出去”,其實心裡明白,他大概真的累了,昨兒個折騰到凌晨兩點多,前前後後的差不多七八回,鐵打的身子,也該累了。
“得,當我多管閒事”她翻了個白眼,說著,挪了挪腳,8我出去。
“你們著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可別把我給忘了”她本這麼一說,都是朋友的,有些話她不好說出來傷了和氣,呂言跟8巫叩揭豢椋自打一開始,她不看好,哪怕眼下的,她仍不覺得這倆人能過下去。
先不說年齡,說脾氣,呂言呢,跟不熟的,客客氣氣,熟的,在表示著親近裡,又能保持著相當的分寸,這只是面,實質,她看的明白,骨子裡傲著呢,輕易的低不了頭去,
8文兀同樣的也是差不多的模樣,要是朋友,準能是談的來的、交心的,但要說當戀人以至於結婚,她沒法想象是個什麼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