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個事兒唄老公”
“打住打住,沒商量,叫老公也不好使”呂言心臟不由的狠抽了下,近段兒以來劉濤完全達到了自我催眠的程度,甭管人前人後,一口一個言哥喊的是心安理得,只是“老公”這樣的稱謂只有在她心情極其愉悅或者促成某些他本不願而又想讓他點頭時才會拿出的殺手鐧。
一回兩回的,呂言想也沒想給應下了,可眼下是第三次,他預料的到,她接下來想商量的,大抵是在他理智的判斷下不可能答應的事兒。
倒並非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儘管還沒結婚,但無論從理性還是感性,沒有什麼是商量不來的,只是前幾天小雅電話裡的一句埋怨話給他提了個醒:你知道跟我兇,有本事跟嫂子兇啊,哼,怕老婆。
沒結婚尚且如此,以後的日子還長著,結了婚還能有他的好過?因此,他打算振振家風,讓劉濤正視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壓!
“你都沒聽怎麼知道商量不來?”
“那你說說看”
“你先答應我”
“你不說我咋答應?總不能你要我給你摘個星星下來我也答應吧”
“這是你說的啊,要是不答應”她的語氣猶豫了下,似乎一時沒能想出較具備十足威懾力的籌碼和條件,又好像是想到了,而不大好意思說出來。
“呦,要是不答應怎麼樣?”他發現個挺有意思的事兒,劉濤從不逼著他做他並不喜歡的選擇,但是,最終結果往往導向她所開啟始預料的,跟先前,那會他正忙著拍戲,她在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對房子起了莫大的興趣,讓誰給設計的?裝修的進度如何?
一開始,他沒往深裡想,而直到某天吃飯的時候被馬少華嘲笑了句:嘿,你那麼缺換個錢夾的錢,他才幡然醒悟,她並非真的對房子感興趣,而只是透過這種方式告訴他:我生日快到了,你趕緊給我準備好禮物。
因為房子本身是藉著趙葵娥的生日的由頭達成的交換,這件事的始末劉濤是知道的。
“憋死你”
“額”呂言訕訕笑了,盡然沒當面,可他大體想象的到她此時的神情,在或多或少的不好意思外必然滿心滿臉的得意。
可他還真不能不當回事,劉濤自從次白玉蘭發現了他較“欣賞”大長腿後,有事沒事的老穿著熱褲、短裙在跟前晃來晃去,可每回臨到跟前又總是找出千百怪的理由來弄得他沒半點脾氣,火氣早憋了有一陣子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哪能因為這點小事鬧不愉快不是?你說了我能不答應”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前幾天接了一個新戲,正好,還缺個男一號,所以,導演找我商量,讓我問問你的意思?”她拿捏著不大在意的語氣說著,甚至像是完全沒留意呂言已然開出的承諾。
一開始,她是不大願意來當這個說客的,只是後來又給鬼使神差的應下了。
事情的起因,既簡單,又複雜,她喜歡在閒著無聊的功夫翻翻雜誌,以防哪天不知道影兒的給時尚甩了一大截,偶然的,翻到了有關成龍的訊息,她跟他沒打過交道,對於別人的私事,她又一向不至過於關心,只是那麼大一個標題,她沒法忽略: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並非她第一次所見,當時的,給隨手翻了過去,但過了一會兒,她又翻了回來。
之前聽到、看到的時候,她恰巧單著,男人犯錯與否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眼下,她沒法不多想那麼一點,自家男人什麼秉性,她實在再清楚不過,絕無揹著自己瞎混的膽子,但女人的本能又讓她沒法完全安心,長久的分居兩地,像成龍說的,難免會犯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尤其是處在某些特殊的情形之下,男人的定力是難說是否存在的,因此,在選擇信任的同時,她下意識的做出了儘可能減少他犯錯的機會的行為。
“那你讓他跟李雪去談不完了?只要片酬開的夠高,她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唔,說的輕巧”她輕哼了聲,又說道:“您呂老師現在腕兒大了,以為隨便哪個劇組能請的起?”
呂言呵呵笑了,只是立刻的,他臉的笑停頓了下,而稍微琢磨出點味來,問道:“劉濤,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跟你說呢,我待會兒把劇本發給你看看”
“先等下,你跟錢有仇?”
“胡說什麼呢”她明白他的意思,道:“你不是籤的買斷約嗎,反正片酬無論多少都和你沒關係。”
“是沒關係,但拍一部戲要多長時”
“停,你別跟我講大道理,說答應不答應”
“不是?劉濤,咱說話不能不講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