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看,誰還在呢,大概還有倆姓李的老頭,可非親非故的,人家憑什麼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經驗教給自個兒呢?而且李名啟說的大概也是對的,別人的終歸是別人的,自己走出來才是自己的,關鍵的是路已經走絕了,抬起頭,黑漆漆的一片,連東西南北也辨別不出來了。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他緊了緊手機,而把陳保國所給的聽著就不大靠譜的建議拋到了腦後,既然有人走過,就證明前面並不是沒有路,只是自己一時還沒發現而已。
“你沒事吧?”見呂言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臉色兒沒原先那麼難看了,馬少華搭話道,他還指著他幫忙把閨女的事兒解決了呢。
“本來就沒事”他笑了下,而意識到自己之前應該沒控制住情緒,這是不應該的,張健亞會怎麼想,別的人又會怎麼想?好些事,本來簡簡單的,可就意味別人想的多了,說的多了,不知不覺的就摻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導演,開始吧”
“想通了?”
“沒有”他搖了搖頭,仔細打量著他的神情、眼神,笑著說道:“導演你都不怕費錢,我怕什麼,大不了多來幾次而已。”
“這話我愛聽,有這個心氣兒比什麼都實在,趕緊的,準備”張健亞伸手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呂言的表現他先前看在眼裡,卻沒往心裡走,帶著一大幫子幾十上百號人,要是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憤懣個半天,那他整天啥也甭幹了,更不用說如今的成就。
“老張,是不是太過了?”阿誠一直在一邊瞧著,呂言演的好不好,只有張健亞有發言權,他能給的只有建議,但心裡又感覺這麼逼著實在太過不近人情。
“過什麼?既然有那個能力,就是使上吃奶的勁兒,也得給我擠出來,戲臺我搭好了,能不能唱出好來,就看他自己個兒了,再說了,你以為我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那是我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
“呵”阿誠不說話了,他知道張健亞的犟脾氣又來了,別的事兒,他能圓寰,但到了戲上,他知道要是沒有堂堂皇皇的道理,在張健亞這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燈光”
“到位”
“攝製”
“到位....”
“第五場,準備,action”
“停,呂言,不夠自然”
“停,陳澍,放鬆點”
“停,放大了”
“停,重來”
“卡”拍了下手,沒多說別的,演好了,那是應該的,而接著道:“準備下一場。”
........
每一條都跟生生磨出來似的,磨去所有所有不必要的,只留下精疲力竭才擠出來的菁華,很痛苦的一個過程,但每一次,呂言都盡力拿出最好的狀態,有些慪氣的成分,但這一切又不是為了別人,會帶來的榮耀、利益,誰也搶不走,而達到的目標的過程的所有的好的、壞的,也得他嚥下去,這世上哪有不老而獲呢。
拍攝的功夫裡,突然生出種奇妙的錯覺,他百分之百的確定,最近幾年內,貞觀應該是和張健亞的唯一的合作機會,他不可能連著去拍這樣的戲,李雪也不會允許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浪費在一部戲上。
“再加把勁,剩下的兩場拍完,開飯,那個小陳,小趙,別緊張,就按我先前跟你們說的走,放鬆點”
“導演,不大對吧,憑啥我這出了問題你就黑著臉,人陳澍小趙ng了你又是安慰又是鼓勵的”
“哎,還真不瞞著你,我就是雙重標準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要是真有能耐,你別出岔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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