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見呂孟先實扭臉往別處看,知道他臉上有點掛不住,道:“那些也只是我個人的推測而已,阿誠老師和孟老師沒笑話都已經覺得很慶幸了”,阿誠理解不了,他能理解,在上次遇到吳家臺之前,他對於話劇院的差事只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但隨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一系列的效應,他很清楚的能夠感受到往上走的慾望,對於升職之後漲的那一兩千塊錢的工資,他已經看不到眼裡力,但對於實實在在的影響力,卻是他無法拒絕的,話劇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沒多少油水可圖,但卻是圈子裡大多數演員每年削尖了腦袋往裡鑽的地方。
“笑話什麼,早先不就說了,有問題、有想法就提出來,我們所瞭解的,也是從史書裡得來的,也不見得全是對的,而且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幾十年的時間,大大小小的事件多如牛毛,哪怕當事人,也未必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呂言笑著點著頭,眼睛卻來來回回地在他臉上逡巡著,希望能夠分辨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但或許是眼光不到家,讓孟先實猜到了他的想法,笑了下,道:“放心,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心裡不得勁,先賢說的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作為演員,你能下那麼多的功夫,我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呵,孟老師這話客氣啦,我所瞭解的也就是皮毛的東西,以後還得多跟二位老師請教呢”
“哈哈,這話不錯,雖說馬失前蹄了一回,但真要論起整個貞觀來,你要學的還有很多的,就像昨天,你忘了一個相當重要的論據,就比如說,李世民在繼位之後,對於太子的態度”
呂言笑了,倆人說出來這樣的話來,基本上算是認同了他的觀點,有些不可思議,原來所謂的權威也未必全是對的。
“呂老師,頭髮得全推了”
“嗯?”坐著的呂言愣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去看旁邊的劉小東:“意思是我拍這部戲得禿半年了?”
“是這個意思,不然髮際線太顯眼了”
伸手摸了摸有一段時間沒剪而長了不少的頭髮,道:“那...推就推吧。”
明白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兒,張健亞是個講究的人,不可能容忍這麼大的瑕疵,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頭型不是圓的,在正當頂上,豎著一道“脊”,平時蓄著頭髮看不出來,可一旦把頭髮全推了,那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呵”
推完了,呂言明顯聽到了壓抑著的笑聲,大概是還不熟的緣故吧。
“弄的什麼啊,有點涼”
“髮膠,不然沒法沾”
“嘶,這玩意扯下來可疼啊”他以前拍天龍的時候頭髮不長,但也用過這東西,每一次摘下來都跟扯頭皮似的。
“也沒辦法,頭套肯定用不了的,呂老師忍忍吧”打鏡子裡看著自己的模樣,呂言自己也有點想笑,甚至腦子裡冒出個想法,如果張記中見了自己現在這副模樣,會不會邀請自己去演“國師”的角色。
“哎..那什麼,劉老師,咱們劇組有帽子沒有?”
“有啊,都是按照孟老師說的定做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鴨舌帽,以後總得見人不是?”
“這個..倒是沒準備,要不我讓人幫你買一頂去?”
“算了,推都推了,早晚都得見人,等完了我自己弄一個吧,這模樣,恐怕親媽見了都未必認得出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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