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去了,就這下吧,要是沒戲了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接你”離北影基地約摸還有二三百米的距離,劉濤在路邊的車位上停下了說道。
逛了半天,她有些累了,不願再去跟一群陌生的前輩客套來客套去的,有些場合,她樂意摻和進去,就像他的老鄉聚會,以女友的身份,因為那是以後常聯絡的,而劇組,她就沒了那個心思,不管他個人的想法如何,但本質上這是一份工作,而那些人也只是共同協作完成這份工作的同事,甚至有的以後未必會再碰面。
“我就說看房子吧,你還不樂意,這離家老遠,換了那也就一二十分鐘的路,晚上拍完戲回去都沒問題”
“我又不知道你們在基地搭的景兒,再說啦,房子什麼個樣兒還沒見過,就是搬過去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搬完的”
“來,你看我這不辭辛苦的陪你逛了大半天,不給點精神上的獎勵?”呂言說著,探了下身子。
她卻伸手推開了,抿著嘴笑道:“哎呀,你煩不煩啊,下去下去。”
“啊....唔”她睜大了眼睛,而後慢慢閉上了,可就跟蜻蜓點水似的,他突然又撤了回去了,而沒察覺到後續的動作,她又慢慢地睜開了,只見他笑呵呵地盯著自個兒,臉上微微的有些你發熱:“要死啊,趕緊走,看著就心煩。”
“呂老師來啦?”剛下車還沒走幾步,張健亞那個侄子似乎瞅見了他,老遠的小跑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相當熟悉的笑意,呂言明白內裡蘊含的東西,雖然只接觸了一回,但他明白這個年輕人跟張健亞是完完全全的兩種人。
“嗯,不晚吧?”他估摸著對方應該是張健亞哥哥或者弟弟的兒子,但到底全名是什麼,上次沒多聊,也不大清楚,應該比自個兒小點,但也不會多,喊人小張多少有些不大禮貌,拿捏不定的情形下應和著。
“不晚不晚,呂老師你來的算是早的,今兒個主要是開機儀式,取個景兒”
呂言點著頭,一邊走著,跟突然想起了似的,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呂老師喊我新碩就行”
“那好,你也別呂老師呂老師的喊了,要是看的起,叫呂哥吧”上次聽張健亞說過,張新碩剛打學校裡出來,老的帶小的,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只是發展到現在,又走了樣兒,就跟滕化濤,要不是滕文冀處處扶持著,不知道還得瞎晃悠多少年呢。
“這...不大合適吧..”張新碩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呂言樂的親近,他自然不會拒絕,以後自己當導演了,看在人情的份上,多多少少能少點片酬不是,可張健亞一口一個老弟,他再喊哥,那不是岔了輩了。
呂言一開始沒想這些,等留意到他的糾結,笑著拍了下腦袋:“呵呵,隨便喊吧,怎麼都成。”
“呂老師來的可真早”
“來啦”
呂言笑著朝倆人點頭,孫穎雖說是出品方代表,但說到底仍太過年輕,而又沒有足夠拿的出手的資歷,說話的時候保持著相當的客氣,張健亞就沒那麼多的顧忌了,倆人有著相同的目標,儘管出發點不同,但已經足夠了。
張健亞衝著不遠處已經佈置好的香案、貢品之類的揚了揚下巴,問道:“等會兒開機拜神,沒什麼避諱的吧?”他知道現在好些個年輕人信什麼的都有,更有的甚至堅定的無神論者,本身就是圖個心安,要是為了這個第一天就鬧了不愉快,不吉利。
知道免不了這樣的規矩,他看了一下,香案上並沒有擺放具體的神像,道:“拜天?”
“拜天,你也知道,咱們劇組有少數民族”
“那沒問題”老媽信藏傳佛教,記得還小的時候,除了跟街坊四鄰一塊,她幾乎沒進過幾次廟,只是眼看著上了年紀,去的反倒是越來越黏糊了,逢年過節,別的什麼都能落下,唯獨這個,她從來沒忘過,上次打電話回去還聽說前陣子花了不少錢往家裡請了尊佛像。
大概也是緣分,劉濤也信佛,可並不像那些個虔誠的信徒,但有了這麼個引子,難保以後不會變成老媽那樣,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既不全信,也不去公然表示自己的懷疑,有些事兒,依靠眼下的科學確實難以解釋,或許本就沒法解釋,而作為一個人,心裡多多少少的應該保留著點敬畏,畢竟統治階級用了幾千年的東西,在法律沒法顧忌到的陰影裡,道德填充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只能依憑那點敬畏。
寒暄完了,呂言在搭建的宮殿臺階旁邊的一溜的椅子上坐了,隔著幾個位置的另一頭,是陳澍,看情形來了有一會兒了,大概想給張健亞留個好點的印象。
他衝她點了下頭,沒吭氣兒,當著這麼些人,要是她再來一兩句不應景的,難保下不來臺。
坐了有一會兒,他掏出了劇本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人啥時候能到,對於怎麼拍攝,怎麼架機位、站場等等的,他不感興趣,演好的自己的角色已經分身乏術了,別的東西,他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能力。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湊合吧”他頭也沒抬地道,對陳澍到底怎麼個性格,他只有那麼相對比較淺顯的瞭解,她到底怎麼想的,他不清楚,可總覺的,既然進了這行,沒必要整天冷著臉,哪怕是假的。
“哦”她點了點頭,又似乎很隨意地道:“袁湶和夏宇和好了。”
“猜的到,也不是頭一回聽說了,要分早就分了”
“你和他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