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往臉上潑了兩把涼水,撲滅了心頭騰起的那本不應有的慾望,只是腦子裡仍晃盪著先前的影影綽綽。
隱約的察覺的出,袁湶大概出於報復的心理,而又加上酒精的刺激,做出那樣的行為無可厚非,或許,如果不是處在這裡,她的身旁大概已經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愛有多難忘,恨就多刻骨。
呂言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更沒法效仿先賢的坐懷不亂,或許她再主動些,能否把持的住還是另一回事,但清醒下來了,他又為自己的先前的選擇感到慶幸,有些事,開了弓便再也沒了回頭箭,一時的衝動所醞釀的絕僅僅是一時放縱的歡愉或者未來某個偶爾的遺憾的嘆息。
在心裡,他把她當作孫麗那樣的妹妹,沒覺得多親,但絕不是慾望的避風港,她樂觀、開朗,整天嘰嘰喳喳,讓人情不自禁的樂的咧嘴,她所尋求的安慰,他不能給,也給不了。
他尚未體驗過好後的永不再見,但可以想象的是,在一個圈子裡,又同屬一家劇院,抬頭不見低頭見是在所難免的,真要發生了點什麼,再碰了頭,他自己都不清楚該拿怎樣個態度去對她。
假如沒有去無錫的一行,此時的他大概已然沉浸在了溫柔鄉,但沒那麼多的如果,也沒覺得可遺憾的,得與失,好與壞,本身就沒那麼絕對而清晰的界限。
......
“哥,起來吃飯啦”
“哦...嗚,知道啦”
“哥..趕緊起來啦,對了,你的衣服我剛剛給你洗了,你再找一身吧”袁湶套著身劉濤的衣服,有些大,但只能這麼將就著了,昨晚上喝酒的時候撒身上了不少。
“你別叫我哥,聽著忒彆扭”刷了牙洗了臉,她已經規規矩矩地坐在了桌子邊,包子、油條還有兩碗八寶粥,大概她之前出門買的。
見呂言一臉發瘮地看著自己,袁湶撇了撇嘴,“哈,怎麼,嫌棄有我這樣的妹妹啦?”,眨眼間似乎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只是在呂言的感覺裡總像是多了些什麼,又像少了點什麼,但又估摸不大真切。
他坐了下來,伸手捏了根油條,咬了一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她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怎麼辦?涼拌唄,還能去死不成?我也想明白了,這世上不是沒好男人,只是以前太傻了,沒好好為自己打算過。”
呂言仔細盯著看了她一會兒,不像是自我安慰,但到底有多少出自於真心卻不好說了,但此時他也只能拿言語寬慰她:“你能想通就好,這天下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好男人滿大街都是。”
“嗯”她點了點頭,微微抬著頭,看了過來,又道:“就是突然覺得挺可惜的,沒早點遇見你。”
呂言下意識地躲開了她的目光,穿著劉濤的衣服,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他有點不自在:“哎,你別瞎說啊。”
“哈哈,跟你開個玩笑,瞧把你給嚇的,嫂子拍戲去了?”她雖然不關心新聞,但從家裡的擺設上,卻不難猜出這裡住著一個女人,一男一女住在一個屋簷下,要說沒問題,那才見了鬼呢。
“別套近乎,還嫂子?我有那麼老嗎?”
“不樂意就算了”她哼了聲,想了想又道:“昨天,謝謝你啦。”
“還跟我客氣上啦,趕緊吃飯,吃完愛哪哪”
倆人都有意識地避諱著廚房裡未能發生的或者已經發生了的某些事,似乎只喝了場酒,再也沒了別的。
“喂,在你這住兩天能死啊?”
抬頭瞧了她一眼,道:“沒說不讓你住,但你好歹弄身衣服來,這樣讓別人看了怎麼想?”李雪就住不遠,到這來幾分鐘的事兒,關鍵的是他怕劉濤哪天突然回來了,如果什麼都沒發生,他有昨天把她帶回家來睡的底氣,可關鍵的是發生了,哪怕最後懸崖勒馬,但在心裡,老覺得有點發虛。
“怕媳婦就直說唄,我等會兒拿衣服,你跟我一塊”話到後半截,她剛提起的點神氣又消褪了大半,應該想到了過去的事兒,放在此刻,無論開心的、愉快和不愉快的,都難免生出點劫後餘生般的淒涼。
呂言忙不迭搖著頭,說道:“不是,我跟你一起算怎麼回事,你要是覺得不放心,叫上陳澍,她指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