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說的痛快,可心裡,吳家臺仍止不住地打鼓,菜都上齊整了,呂言還沒給個明白話,要是他非得報復回來,那好,拉開架勢掰掰腕子,大不了拼了不幹行,到哪還能少了碗飯吃?
可這麼不上不下的,弄的他也沒了法子,他不想走,如果有的選擇,他不想跟試試陳保國或者潘紅的底子,他不清楚大陸這塊到底怎麼個規矩,但寶島的規矩他懂,只是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看在陳保國的面子上了。
“唉,說起來咱們兄弟這聚一塊不容易,不知道下回合作什麼時候呢”他感嘆著,在開酒的同時,心裡又嘆了口氣,回頭個一年半載的,他呂言算個什麼玩意?跟自己稱兄道弟?可畢竟時候不同了,他還是當初的他,可眼前坐著的呂言,不可能再任由自個捏圓捏扁了。
呂言知道酒不能開,起碼在沒個說法之前,酒不能進了杯子,伸手攔住了他的動作,不鹹不淡地道:“吳導別,這一瓶不便宜,開了要是喝不了可不就浪費了。”
吳家臺的動作頓了頓,臉上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他恨不得一瓶子掄在呂言頭上,砸他個腦破血流,可這股子噴薄欲出的怒意在胸腔裡打了幾個轉兒,最終卻又被理智壓了回去,他最終又拿出了笑臉,呵呵笑著將他的手推開,極快地開了蓋兒,把自己跟前的杯子倒了個滿:“呂主任,我知道,先前我吳家臺做的不對,那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今天這頓飯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賠禮道歉,兄弟不圖別的,就是混口飯吃”,見呂言沒說話,他端起杯子,呼哧一下灌進了喉嚨,沒擱下,而又滿上了一杯,一句話沒說,再次倒進了肚子。
或許是酒勁太大了,或許是辛辣的液體嗆了喉嚨,也可能是的憋屈堵了嗓子眼,他使勁的咳嗽了幾下,眼角微微的潤溼了些。
呂言倚在椅背上,心裡說不出的痛快,那個時候,躺在醫院裡,他比現在的吳家臺更加的無奈,更加的彷徨,更加的恐懼,殘了一條腿,再多的想法、理想、抱負都成了笑話、,於他那個上有上了年紀的父母和大伯需要供養,下面還有個上學的妹妹的家庭而言,天,塌了半截。
但在痛快裡,他又能察覺的到吳家臺的不甘、想要發作卻不得不忍耐的顧忌,他清楚他的低頭不是對他,是對潘紅或者是陳保國,但於他來說對誰都無所謂,現在辦不到的,未來未必辦不到,前所未有的,內心裡萌生了更大的、以前未曾考慮過的野心。
到了現在,他漸漸明白了個道理,人脈什麼的,是需要經營不假,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前提的,你拽了,人都捧著、敬著,拿你當個人物,可一旦哪天崴了,人脈什麼的就是個笑話,躲都還躲不及呢。
在吳家臺倒了第三杯酒時,呂言伸出手,在半空虛攔著了,笑著道:“吳導這是幹什麼,都過去的事兒了,要不是你說我都快給忘了,這以後啊劉濤在劇組、在公司還得仰仗你多多照顧呢。”
吳家臺愣了下,手上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幾滴液體打杯子迸濺出來,撒在了腿上,可他沒在意,臉上跟著擠出來點笑來,在笑的同時,他費勁的嚥了口吐沫,而臉色也紅潤了些:“呂主任,別的不說了,都在酒裡,我吳家臺敬你一個”。
呂言伸手拿過了他手上的酒瓶,沒往自己杯子裡倒,而是給他添上了點,一邊倒著一邊說道:“我這人雖然不愛喝酒,可也知道,這玩意不便宜,一瓶得老大幾百塊吧,在我們老家那塊,有個說法,叫茶多嫌人,酒多情深。”
“碰”
兩隻酒杯擠出了融了酒的空氣,杯壁碰出一聲清脆的低鳴,吳家臺的動作比先前似乎更痛快了幾分,身上卻沒了那股子氣勢,碰上張記中,他沒服軟,他得罪了張記中,可張記中得罪的人更是海了去了,他不虛他,可他不敢拿自己的前程去和眼看著到了頭的潘紅去試試,嚥下了喉嚨裡的酒,他又在心裡嘆了口氣,這頭一旦低下去了,再想抬起來,就難了。
......
“你回來啦,沒事吧?”一進門,正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換著臺的劉濤立刻扔下了遙控器,迎了過來,似乎鬆了口氣的模樣,她實在擔心倆人說不到一塊,衝動之下做出了什麼不理智的事兒來,最後就算收了場子,麻煩總是少不了的,走近了,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她皺了皺鼻子:“你喝酒了?”
“喝了點,不多,就幾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本來就沒交情,他不願意搭理吳家臺,吳家臺更恨不得儘早的離開包間,該說的話說完了,他就起了身。
她接過他的外套,隨手掛在門後的衣架上,問道:“那....他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賠禮道歉唄,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大概喝了酒,膽子比往常大了些,在劉濤轉身的時候,他順手一巴掌蓋在了她睡衣未能完全遮掩的挺翹的臀上,同時的使勁捏了下,彈性挺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呀....你往哪摸呢”她打了個激靈,而在明白過來後頃刻間紅霞漫染了脖頸,而極快地轉過身來猛地把他推兩個趔趄,倒在了床上。
“哎呦,你使那麼大的勁兒幹什麼?”
“我....誰讓你佔我便宜的”她支支吾吾而又不著痕跡地揉揉了屁股,說人家使勁,屁股蛋恐怕都捏紅了,在臉上,卻又強自保持著自覺極有氣勢的鎮定。
呂言也沒著急著起來,樂呵呵拉過枕頭墊在腦袋底下:“你說我哪佔你便宜了?”
“你摸我...你....你死不要臉,不理你了”她還想說什麼,但看到呂言恬不知恥地把手放在了鼻子邊,還可勁兒的吸了一口,滿臉享受的模樣,心裡頭一下子慌了,她怕他因為酒精上頭一會兒再幹出什麼更過分的舉動來,似嗔似罵的說著,跺了下跺腳,而又飛快的開了門,頭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間跑。
“呵,早晚整個人都是我的,害羞什麼嘛”他起身跟到了門口,探頭看了一眼,走廊上哪還有半個人影。
洗了個澡,他突然覺得回去之後有必要找李雪或者李立飛談談了,一個人,總有一些照顧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