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我啦,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王主任,導演,不能再加茶場了,咱們休息一天吧,就一天,一天,好不好?”
巡演剛過一半,袁湶已經萎靡的不成樣子,演出的場次實在太頻繁了,縱然場場加座票賣空,但於劇組的情形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幾十張票根本頂不上大用,而自打有了成都的前車之鑑,後邊的城市幾乎有樣學樣,甭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堵著不讓走,今天前腳剛出劇院,劇組租的大巴又被圍了個水洩不通,票就那麼多,只是觀眾或者說粉絲更多,王麗娟被整的實在沒辦法,又跟劇院方面商量了半天,這才臨時決定加一場,兩方人拿著擴音器好說歹說半天,劇組這才連滾帶爬的跑回了酒店。
“這樣,大家都在這,咱們開個會兒,我又個想法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要是都同意,我就打電話請示院裡的領導,老這樣下去咱們肯定撐不住”
呂言閉著眼半躺在王麗娟對面的沙發上,劉姐給他按摩著肩膀,這是王麗娟安排的,算是特殊照顧,袁湶累,他更累,雖然因為場次增加,他有了更多嘗試自己想法的機會,也有了不少心得,並且也開始在演出時應用,但老這麼弄,身體實在吃不消,本身劇院的安排就緊張,隔三差五的加場更無異雪上加霜。
“王主任有什麼趕緊說吧,再加場,別說後面的魔鬼日程,這一週都難撐過去”他揉了揉先前因為面對粉絲而不得不一直維持笑容而略顯僵硬的臉,用手撐著扶手,稍微坐直了點身子,
王麗娟目光在房間內眾人身上掃了一圈,道:“我理解大家的辛苦,這半個月的付出和努力大傢伙也都看在眼裡,我個人的想法就是,咱們可以加場,但絕不能在這個月里加,也就是把咱們的日常延長到兩個月甚至三個月。”
“不行,我三月份要拍戲,擠不出來那麼多的時間”袁湶第一個站了出來,否決了她的提議,她雖然通告不多,但也不是一點事兒沒有,能抽出一個月來已經很難得了。
呂言也跟著點頭道:“三個月太長了,我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加場最好限制在半個月內”,他還得準備《貞觀之治》的拍攝,張健亞那邊沒準信,但萬一在三月底或者四月初開機,他不能拖著一副疲憊不堪的身體去拍戲,休息調整加上準備時間,少說也得騰出來大半個月。
陶紅和師春凌倒是無所謂,她們的戲份不多,而又沒什麼通告要趕,陳澍倒是想說話,但見呂言和袁湶都開了口,她知道自己多說一句少說一句都無所謂,經過了半個月,她很清楚,雖然王麗娟是領隊,但真正說話的還是呂言。
“現在咱們還剩下七個城市,按照之前的經驗,平均三場裡基本得加一場,也就是說可能得加三場,原來的計劃完了之後咱們先休息幾天,然後三天一場,用半個月的時間把加場演完?”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巡演不是一拍腦袋就完的事兒,首先得聯絡劇院,之後就是預定車票,這些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只要耽誤一場,後面的錢流水似的就沒了。
呂言看向袁湶,他得知道她能不能騰出來時間,只是心裡他也沒底兒,三場加一場只是理想的想法,事實上誰又能確,而且如果真要硬下心來,多僱點安保人員,除了成都那場的意外,完全可以不必再加場,但要不然怎麼出成績。
“三場的話我沒問題,反正現在這麼下去我是演不下去了”
呂言見袁湶同意了,想了想才點了下頭,道:“最多三場,再多的話,我也演不了了,到時候王主任就得自己找人了。”
王麗娟對著他的視線閃爍了下,點點頭才道:“好,那我和院裡的領導商量。”
“叩叩”
“進來”
“呂老師,外邊有人找”小張推開門走了進來,而立刻的,屋裡八九個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他的身上,一下收穫如此多的關注,他稍微有點不習慣,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僵了下。
“就說我不在”呂言擺擺手道,他並不反對加場,因為這對他磨練自身的演技、提升知名度都有不少好處,但對王麗娟這種毫不體諒人的做法感到反感,先前一直沒說,但現在再不提出來,誰知道她又會為了她自己的利益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來。
小張又瞅了瞅屋子裡的人,不大確定地道:“她說...她是你女朋友,而且,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她。”
“嘩啦”
原先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袁湶一下跳的腰高,王麗娟、陶紅幾人的動作也猛地頓住了,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鋒銳的刀子一般,似乎立刻能把小張生吞活剝了。
呂言眨了眨眼皮,笑了:“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女朋友這茬事,甭理她,叫保安轟走就行了”,轉過頭來,看著神經兮兮的幾人,啼笑皆非地道:“還真是奇了怪了,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他的下半句沒能出口,彷彿被生生掐住了脖子,再也發不出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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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誰走呢?”門開了一半,小張聽到說話聲,也跟著往一邊讓了讓,屋裡的人這才看到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來,驚訝的有,瞭然的有,但唯獨呂言的臉立刻黑成了鍋底,開玩笑也得注意下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能當玩笑,但是別人怎麼想他根本管不了啊。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會兒”他手腳並用地的立起了身子,兩步邁到了門口,在劉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連推帶拉地將她往自己的房間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