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頭,能給她化妝的“小姑娘”八成是陳紅玲,趙微這次真是禍從口出了,暗瘡,也得虧她想了出來,陳紅玲想來不喜這個稱呼的,惹了化妝組的老大,以後在劇組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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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梓恩也知道她在開玩笑,但他又不知道趙微說的是哪個,就笑道:“按規矩,暗香是陪嫁過去當通房丫頭的,一個暗香曾蓀亞就該知足了,再加上一個,你就該失寵嘍。”
“哈哈”不少人哈哈大笑,第一天的拍攝,不急著趕進度,再加上趙微的插科打諢,氣氛很輕鬆。
瞭然張梓恩是玩笑話,呂言也不以為意,轉而又覺得有些古怪,張梓恩對他的態度向來不冷不熱,公事公辦的,現在這話聽在耳裡,雖說是在開趙微的玩笑,卻多少含著向他釋放善意的成分。
腦子裡想著事情,呂言腳下走向場邊,將自己和陳保國和趙葵娥的衣服抱了過來,道:“老師,師孃,趕緊把衣服穿上吧。”
師者有事,弟子服其勞是傳承了千百年的傳統,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無論是陳保國還是趙葵娥,兩人對他都不無二話。
三人接下來一時都沒戲,這幾天的拍攝更多的還是為了讓演員和演員、演員和劇組之間儘快熟悉,待磨合程度差不多了,有了默契,才會緊鑼密鼓的趕日程。
陳保國穿著衣服,對呂言道:“還不錯,就是掌控的力度上欠缺了些,要記住該緊的時候緊,該松的時候松,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多向李寶田、李雪建和王學芹多學習學習,到了你現在的地步,從他們幾個身上能比從我這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搞藝術,就得博採眾長,閉門造車是行不通的。”
呂言苦笑幾聲,道:“您說的倒是輕鬆,人家兩個大滿貫,一個比一個腕大,我上哪認識去啊。”
陳保國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腦子就不能轉轉彎啊,先看看他們的戲,是怎麼表現的,以後總有機會的。”
“額,好吧”呂言本以為陳保國會大包大攬的為他介紹,卻沒料到他根本沒說這話的意思,也只能作罷。
陳保國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然到了極限,他好面子,讓弟子向其他人學習,已經是很違心了,因此那番博採眾長之類的話,與其說是給呂言聽,更多是自我安慰。
他能教的對於呂言來說現在學了也並無太大的實際意義,對他的發展不見的有益,相反,他說的幾個人和呂言走的風格很相似,對他現在的好處是極大的。
一天零零散散的拍攝之後,呂言滿腦子疑問地回到了酒店,連著喝了幾杯熱開水,嗓子有些發乾,是感冒的前兆。
後期配音他只做過一次,就是《永樂英雄兒女》,一個很痛苦的過程,如同做胃鏡一般,一輩子一次就夠了,有時候一句話不能與嘴型同步,需要幾十上百遍的重複。
天氣冷的問題暫時解決了,至少在室內拍攝的時候不會凍的臉上的肌肉都僵硬,室外的拍攝怎麼解決誰也沒相處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在今天之前,他從未深思過表演風格和道路選擇的問題的,演技的提升直到今天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沒有有意去學習哪一種流派。
他知道兩種不同的流派,無數條道路,就如陳保國,他是華語影視體驗派的分支之一,方法派的集大成者,可以說他本人就代表了方法派理論應用的巔峰,作為一個演員,這是足以自傲的成就。
但他是半路出家的,遇到陳保國的時候他已經在無意中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雖然很雜,但整體上去蕪存菁後,是絕對歸屬於表現派的,很多技巧都成了肢體的本能,想要改換回去基本上絕無可能。
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不能不想了,陳保國雖然未曾明言,但經過今天的拍攝,他對自身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他已經邁過了一個檻,接下來的就是不斷的積累,這個過程經歷的時間可能要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但至少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無頭蒼蠅般。
而怎麼積累,學習什麼,向誰學,原本都是未知的,如果沒有陳保國,他還是會向以往一樣,各家都學,最後在有意無意中選擇能為自己所用的,在一定程度上,這種方法對他自身的積累是不無壞處的,但同時,也會浪費更多時間和精力,他一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決定木桶能盛多少水的,不是最長的那塊木板有多長,而是最短的木板有多短。
呂言從未覺得自己是天才,他用了四年的時間練臺詞,三年的實踐和學習,補充自己大學時的空白區,才堪堪有了今天的成就,一路走來,頗為不易。
有些滑稽的是,此前他一直把葛尤、陳道名當作自己學習、模仿的物件,如今回過頭看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走上和他們另外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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