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容臉紅了。想當初,差點就成了程學起的人。想現在,自己已經成了棄婦。
她不由得也道出了心聲:“我也恨它。我的悲劇就從那啪的一聲開始。可惜,直到最近我才明白,才看透真相。”
程學起關切地問:“你過得不好嗎?”
陳江容說:“不好!很不好!他背叛了我,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女人。也許不止一個.”
程學起也聽別人說過這件事,但是為了安慰陳江容說:“也許只是傳言。你不要太在意。”
陳江容說:“這絕不是空xue來風。學起,我求你一件事。”
程學起說:“你想讓我查一個水落石出嗎?”
陳江容說:“正是。只有你能幫我。”
程學起說:“好吧!我幫你!你知道,我是不會拒絕你的要求的。”
陳江容說:“對不起!學起。當年我上了他的當,讓你傷心了。”
程學起說:“算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只怪我們沒這個緣分。我一定幫你把這件事查清楚。不過,你想好沒有,如果這是真的,你會怎麼樣?”
“當然是離婚!這些天,我一直都像一隻駝鳥一樣,把頭鑽進沙裡,自欺欺人。如果你能幫我看清真相,我就會痛下決心。”
程學起想,如果讓陳江容和白松華鬧離婚,這將會大大地分散白松華的精力,讓他陷入內外交困的境地。他決定迅速地查出白松華的二奶。一旦找到證據,陳江容還可以告白松華重婚。這也是搞垮白松華的一個罪名。
程學起說:“好吧!我一定幫你查。這對我來說,是小兒科。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江容,有訊息後我就通知你!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先走了。”
陳江容感覺到有千言萬語要向程學起訴說,也很想撲到程學起的懷裡痛哭,但是她忍住了。
她說:“以後找機會再談。我等你的訊息。出去吧!”
無巧不成書。程學起正要從戶籍科裡出來的時候,白松華來到了戶籍科找陳江容。由於兩人過去的關系,此時又是單獨相處,白松華的突然出現,讓程學起感到十分尷尬。他說:“我來戶籍科查點資料。”
白松華心裡很不舒服,你查資料幹嘛非要到下班時候才來?他陰陽怪氣地說:“程副局長真是忘我啊!下班了還在工作。難得難得!你們正好可以敘敘舊嘛!我來會不會打擾了你們?”
陳江容冷冷地說:“你瞎說什麼?”
程學起不想理睬他,說了句“我先走了”就離開了。
白松華等陳江容走後,就盤問起陳江容來。他警告陳江容:“你最好是不要和程學起說話。公安局裡不少人都知道你和他過去那點事。你不要讓人說我們的閑話。老子丟不起那人!”還有一個擔心他沒有說出來,他怕戴綠帽子。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風流快活可以,但是不允許老婆紅杏出牆。老婆,是他的私有財産,任何人都不得侵犯。即使他對這個老婆已沒有什麼愛意。
程學起從陳江容那裡出來後,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沖動。那就是盡快地促使陳江容和白松華破裂。當年是白松華橫刀奪愛,現在他也要對他們的婚姻實施破壞。
他把陳江容的情況向張明做了彙報。
張明高興地說:“這是一個利好訊息。白松華的後院就要起火了。目前你的任務就是要把這把火燒起來,並且在上面澆上一桶油。白松華這種人,我相信他不僅僅只包了一個女人,他肯定還有其他的女人。你多收集一點這樣的證據,可以起到兩方面的作用。一是促進陳江容和他翻臉,二是作為組織上處理他的一個依據。不過,要想扳倒白松華,靠這些還不夠。我麼必須掌握他更多的更大的罪證。”
程學起說:“目前,白松軍販毒的情況我已經掌握了一些,快要進入攻堅階段了。不過,這一步不大好進行。公安局裡白松華的人太多了!一旦走漏風聲,打草驚蛇,就會前功盡棄。”
張明說:“一定要小心。你先做好準備。我們還要聯系一下地區公安局,看能不能來一個異地執法。”
程學起說:“最好是這樣。要給白松華一個感覺,這件事不是我查出來的,是上頭查出來的。免得他和他的黨羽狗急跳牆,對我們不利。”
張明對這方面已經有所領教了。他也正是這麼想的。白松華團夥,是必須要徹底摧毀的一個團夥。要打擊他們,就必須一次性的擊垮他。不能讓這只狗還有“跳牆”的能力和機會。
他對程學起說:“如果有可能的話,讓陳江容想辦法收集一些白松華的犯罪證據,或者給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老程,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搞點感情投資嘛!”
程學起笑了,說:“張縣長,你這可是讓我犯錯誤啊!要是讓程歡他媽知道了,我就慘了!”
張明笑道:“別想歪了!我是讓你多和她溝通,多給她一點支援。不過,你自己內心裡有沒有奪回所愛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程學起心裡一動,失去陳江容,的確是他人生的一大痛苦。那麼,現在,能否把失去的一切再奪回呢?他必須承認,陳江容還是那麼動人,他依然是那麼喜歡她。
不過這種想法只能埋在心底。他對張明說:“張縣長,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種年紀,早就沒這花花腸子了。我只想把工作搞好,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