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緣看張明痴痴地看著自己,更加害羞起來。她拿手張明眼前晃了晃,說:“沒見過美女吧?嫂子一定長得很醜,要不然見到美女不會這麼讒!”
張明從白日夢中驚醒,自我解嘲道:“不好意思!喝了一點酒!不是我讒,而是我剛剛發現,你的眼睛和我的初戀情人的眼睛很像,看到你的眼睛,我就想起了她!所以剛才出了一會神。讓你見笑了!”
袁緣笑道:“老一套!我不信!”張明撒了一次謊,只好再撒謊來掩飾:“真的,不信我過幾天給相片你看!”
這下袁緣有點相信了。
“真的嗎?你一定要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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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天的時候,裴珊正在家裡生悶氣。其實,她也不是隻為這一件事情生張明的氣。
還有一件事也讓她對張明很不理解。那就是張明扶植錢大寶的事。
錢大寶現在多風光啊!羊角鎮工業圓的主任,又有自己的企業,又成了國家幹部。她恨錢大寶,她不希望錢大寶有風光的日子。所以她非常怪張明,張明啊!你是我的愛人,你應該和我同仇敵愾,但你為了你的政績,竟然去幫錢大寶,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這一天女兒鵑子也在家,見媽媽不高興,就問:“媽媽,你怎麼啦?是不是張明叔叔惹你生氣了?”
裴珊這一天很想傾訴,就把自己的苦惱講給鵑子聽。
鵑子說:“這就是張明叔叔的不對了!我覺得他對你的感情已經開始降溫了。其實,你和他本來是沒有前途的,你和他不可能有未來。現在,我們家已經從困境中走出來了。他的歷史使命已經結束,你可以考慮離開他了。你還年輕,應該再結婚,過正常的生活。”
裴珊不能接受女兒這冷冰冰的分析。這個孩子太世故了!總是從實用的角度考慮感情問題。
但是她說的又似乎很在理。自己和張明難道真的到了要分手的時候了嗎?
她不甘心!她喜歡張明!她不想失去他!她必須要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談談。
慶典活動完全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袁緣要回省城,要張明陪她回去。正好是週末,張明也要回去看老婆孩子了,就坐上了袁緣的車。本來他準備坐後排,但袁緣說:“張書記,你就坐前排吧!陪我說說話,免得我犯困。”
張明就坐在她的旁邊和她說話。
車開到一半的時候,袁緣說:“我有點困了!你來開吧!”
她停下車,說:“懶得下去了!就在車裡交換位置吧!”
說著,她從駕駛座上往張明這邊挪過來,張明說:“好像不大方便!小心我佔你便宜!”
袁緣笑了笑,說:“你不是那種人吧!”
她轉過身,兩手扶著椅背,要從張明的“領空”上跨過。在經過“領空”的時候,她胸前的兩枚滾圓的“炸彈”急劇下垂,碰到了張明的臉,張明感覺到窒息,下面的東西立即彈了起來。這時,袁緣也感到胸前一陣酥麻,她一陣慌亂,左腳落下來時踩著了張明的右腳。因為是高跟鞋,張明感到一陣劇痛,身子往上一挺,嘴唇正巧又碰到了袁緣的紅唇上。張明受不了這番刺激,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抱住了袁緣。袁緣立即掙脫了他,把他擠到了駕駛座上。
兩人都感覺到很尷尬,有一會兒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袁緣先開了口,她說:“還是讓你佔了便宜!心裡一定美滋滋的吧!”
張明也很慚愧自己的孟浪。雖然事出有因,畢竟自己這種做法不夠地道。他說:“不好意思!我的定力不夠,受不了誘惑。看來今後我要遠離你這樣的美女了!不然準犯錯誤!”
這是檢討,也是一種巧妙的恭維;好像是對自己的告誡,其實是對對方的試探。
袁緣說:“你想遠離我呀!我又不是毒品。今後我偏來誘惑你,但是又不讓你得逞。這是對你最大的懲罰!”
張明故作求饒道:“你饒了我吧!千萬不要這樣!我上有老下有小的,這條命不能就這樣丟在你手裡啊!”
袁緣被他逗得笑了起來,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輕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