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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念掃了一眼那杯她換的草莓歐蕾——粉色的飲料, 玻璃杯上凝著細細的水汽, 頂上有一層奶霜。
她已經發現了師父好像膽子很小, 但現在師父居然鼓起勇氣, 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很讓顧知念驚訝了。
顧知念沒有愣很久, 在謝瑾的不安積累到臨界點前,她接過了那杯飲料, 沒有動謝瑾的吸管, 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勺, 再笑著把玻璃杯推了回去。
“謝謝師父啦。”
謝瑾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沒敢正眼看對面坐著的姑娘, 直到顧知念將杯子推了回來。
她窘迫地來回摸著冷冰冰的杯沿, 低著頭,小聲地說:“不、不客氣。”
顧知念攪了攪自己的水果杯,看似很隨意地發問:“怎麼師父這麼不愛說話呀?”又笑, 輕輕脆脆地:“好吃嗎?”
謝瑾依舊寡言少語,點了點頭, 說:“謝謝。”
她用小水果叉戳粉色飲料上的半顆草莓, 肩頭上的亞麻色長直發隨著低頭的動作散下來。顧知念順手將手腕上綁著的一根發繩拉下來, 給對面的謝瑾遞過去,友好地建議:“把頭發綁起來吧?”
雖然兩人在現實裡都是第一次見面,但顧知念表現得自然而大方,親暱又有分寸,像是和謝瑾已經相熟許久了, 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的生分和緊張。謝瑾的情緒也被她這樣的態度安撫了不少,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正因如此,她在看到顧知念遞過來的發繩時,沒有像之前幾次那麼緊張了:“……謝謝。”她道了謝,然後將長發攏在一起,發繩繞了幾圈捆好,低頭專心開始挖她的芒果布丁吃。
發圈是顧知唸的,黑色皮筋,有一個塑膠小草莓蛋糕的圖案。顧知念看見那個和謝瑾畫風完全不符小草莓蛋糕出現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抿嘴笑了起來。
“好吃嗎?”她總想逗謝瑾說話,於是把之前的問題再重複了一遍。
謝瑾嘴裡還含著芒果布丁的小勺子,聞言像被老師抽了名字的小學生,緊張兮兮地將勺子放下來,把嘴裡那口布丁嚥下去,老老實實地回答:“好吃。謝謝推薦。”
“師父啊,”顧知念換了一邊手托腮,懶洋洋地道:“你怎麼這麼緊張?說話都拘束得不得了。”
?
謝瑾腦中跳出一個問號。
那不然呢?怎麼回?怎麼樣說話才算不拘束?這已經是她在短時間內斟酌再三挑選出來的回複金句了,謝瑾貧乏的人際交往經驗讓她無法想到更優秀的回答。
她還在緊張這個問題,似乎回複得不好,讓小徒弟失望了;但是顧知念已經轉移了關注點,軟綿綿地說:“我想吃炸薯條。”
謝瑾一愣,隨即很上道地把瓷盤推了過去。顧知念笑得很開心,邊用叉子叉盤子裡的金燦燦的薯條,均勻滾上白色的沙拉醬,邊甜甜地道:“謝謝師父啦——”
謝瑾看著她咔嚓咔嚓將薯條啃了,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嘴裡咬著叉子尖,然後兩手繞到腦後去,將頭上的小揪揪拆了,捏著皮筋攏住頭發,三兩下把披散的頭發綁了起來,紮成了一個丸子頭。
顧知念把頭發紮起來之後發現師父在打量她,將叉子從嘴裡拿下來,迎著謝瑾的目光看過去,笑吟吟地:“師父喜歡?我給你也紮一個?”
謝瑾趕緊搖頭。她並不想頭上頂著一個包包,只是這個包包出現在小徒弟的頭上,襯著小徒弟的臉,看起來格外可愛,讓人很想捏。
“不用。謝謝。”
“怎麼老說謝謝呀?我說一句話你就說謝謝。”顧知念輕輕地、像撒嬌一般地抱怨。謝瑾又開始慌了,開始思考自己做錯了什麼,覺得去掉謝謝聽起來不太禮貌,但是不去掉小徒弟又不喜歡;怎麼辦呢?那下一句怎麼說呢?
顧知念看她惴惴不安地,笑了,決定放過她:“沒事啦,我也就隨口一說,你別那麼緊張嘛。”她抱著玻璃杯咕嚕咕嚕地吸飲料,咕咚嚥下去之後,看著快見底的玻璃杯,問謝瑾:“師父下午有課嗎?”
謝瑾還在和盤裡的小番茄作鬥爭,倉促間搖了搖頭。顧知念又問:“師父打算幹什麼?”
幹什麼?
這個問題在謝瑾的腦裡遲鈍地蕩了一個迴音,逼迫她一直斷線的思維活動起來。她將叉尖戳進番茄裡,想,下午沒事的話,那就打遊戲啊。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