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扇裙擺是金黃色,不是黑白。
舞姬的身姿像敦煌神窟壁上的飛天。旋身揚手,她捏著一側淺金面紗,突兀靠近了“她”這邊,下壓著腰,仰著頭,像一條妖媚的水蛇。
“她”開始因為這太過親暱的接近,而慌亂地後退。舞娘笑了,無需多言,她的舉手投足都那麼優美那麼妖嬈,自然流露著女人嬌媚而致命的誘惑。
她抬手隨性又慵懶地掀開半邊面紗,烏發裡的黃金首飾和紅綠寶石閃爍得晃眼,眼睛沉如黑水,嘴唇紅如烈火,眼瞼下一點黑痣似淚。
這已經是“她”看過的,除了大漠孤獨的月光之外,唯一的顏色。
她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舞娘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頰。鼻尖對著鼻尖,“她”躬身後退,她旋腰逢迎。
舞娘輕聲而魅惑地說:
“你也想看我跳舞嗎?”
回憶斷了。
這回憶太情真意切,就連“她”的慌亂無措和怦然心動都清清楚楚,以至於這段任務劇情動畫播放完了,謝瑾還有點剛從夢裡清醒的恍惚。
她揉了揉眼睛,讓意識回到遊戲裡,第一眼就看到念君回響。
她現在像只小狐貍一樣,長出了九條毛茸茸的小尾巴,還有耳朵,臉上是縱橫的鮮紅妖紋。
顧知念從任務提示裡剛弄清楚自己剛剛那種莫名其妙的沖動是因為被傳承者血脈裡可能繼承傳承者某種強烈的意志,所以這是蘇姒的任務指引之一,並不是她突然發了神經。
她的任務面板也發生了變化:
[隱藏任務]海棠花下夢第二環
大漠黃沙明月夜,瓊影玉樹夜光杯。
五十年前,我就遇到了她。
那位傳說中的,令馬賊聞名喪膽的“皎月姬”。
她沒來得及看任務下一環的條件,謝瑾就看完了劇情動畫,走到她身邊,淡淡地問:“沒事吧?”
畢竟是和自己大號有關的東西,顧知念總覺得心虛,秒關了任務面板,乖巧地搖搖頭。
謝瑾沒有再問下去,說:“先找出去的辦法吧。”
顧知念抖了抖狐貍耳朵,看著已經開始翻之前跳過去的任務提示的精靈:“你不問問……我這樣是什麼情況?”
她很想阿爾彌斯不問她這是什麼情況,因為這很難解釋,搪塞的理由想了很多,總覺得有漏洞;但是阿爾彌斯當真不問,她又覺得有點被漠視了的不爽。
謝瑾搖搖頭:“你沒事就行了。”
她沒事的話,證明這並不是一個壞的變化,反而是她本來費心得來的好處。好東西當然人人都想藏著,是人之常情謝瑾這樣開解自己。
只不過心底還是因為小徒弟的隱瞞,而覺得有點輕微的不舒服。
她覺得這種不舒服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但是她止不住它蔓延生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都醜い就我帥的地雷!
感謝這是一個相當洋氣的名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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