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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念脫口而出。
怎麼不一樣呢?她也不知道。但就是覺得不一樣,跟那個女的不一樣,她雖然習慣了用外貌來換取一點便利,但是並不喜歡也不會搶別人的男朋友,跟別人的男朋友糾纏不清。
她也是能自己打到全服第二的,只是過程中用過一點自己的手段,但是……
……
沒有什麼但是。她這樣,終究比阿爾彌斯這種全靠自己打出來的水平,卑鄙了不少。摻水就是摻了,不管有沒有成功。她無法忘記最後一刻被阿爾彌斯嘲諷的時候,心裡那種鮮明的羞愧。
只不過出於人的自保本能,她選擇把這種羞愧轉成對阿爾彌斯的怒火,而且就連選擇報仇的手段,都如此下作。
如果我選擇的是堂堂正正地練習自己的操作,不開小號來戲耍她,是不是這句話就能說得更有底氣一點?
顧知念終於對自己一直秉持的“有便宜不佔是傻逼”的信條産生了一點動搖。仗著自己的資本玩弄別人的感情,對別人真的公平嗎?
其實她是羨慕阿爾彌斯的。稱得上驚豔的操作,有著神經反應本能一樣的走位,完全能靠實力說話,而不用像她一樣遮遮掩掩,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整人……
她開大號完全是為了揭下在生活裡不得已而為之的精緻偽裝,所以那樣一日複一日地練操作,打擂臺,好不容易上了個全服第二的名頭,以為自己也算是堂堂正正、沒有耍手段的厲害了。
但沒想到到頭來,她還是被拘在底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一張非其本性的皮囊騙人,就為了達到某個別人全服第一阿爾彌斯)早已達到的目的……
這遊戲玩得又有什麼意思呢?
謝瑾看她半天不出聲,以為她賭氣了,組織了一下語言,試圖安撫:“不一樣,不一樣。你比她可愛多了。”
“……”顧知念還在沮喪地思考人生,猛然被拉回了現實裡。阿爾彌斯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幾乎有點討好的,在試圖哄她開心。
太可愛了吧。顧知念想。
她看著這個外表凜然的姑娘一步步在她的靠近之下軟化,開始可以算是處於師徒責任保護她,現在已經願意試圖來理解她的心情、包容她,哄她開心。
“你這麼可愛,我都很喜歡,肯定大家都喜歡啊。”
阿爾彌斯還在說,近乎笨拙地安慰:“像你這樣性格又好,長得又可愛的女孩子,比我好多了。”
顧知念抱過去,把臉埋在她肩頭,悶悶地說:“才不是,你那麼好。”
“我一點都不好……”
顧知念抬起頭,看見了全服第一臉上難得的失落神情,跟往日的驕傲冷漠截然不同:“我脾氣壞,誰也忍受不住,我也改不了。誰也不想靠近我,試圖靠近我的都會走。一直都是這樣的,沒什麼不同。”
她想起她前男友,少年在大雨天笑嘻嘻湊過來遞的一把傘,隨即擺擺手自己沖進雨裡;大中午敲她門,撓著頭不好意思地把飯盒遞給她,再附送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這樣對她好的一個人,終究還是不能忍受她的壞脾氣,一直冷淡到底,毫無轉折餘地的態度,放棄了往海裡灌沙土的徒勞用功,去找了另外一個省心的、溫柔的、像個正常女孩子,擁有女孩子一切的優秀特質。
也是啊,她理解她前男友,能選擇溫柔的小溪,為什麼非要往深海裡跳呢?
只是,明明沒有面對深海的準備,為什麼一開始要來招惹她呢?
謝瑾覺得輕微的難過了。分手的時候她很冷靜,但在日後,在想起他點點滴滴的好的時候,這些回憶就像紮在心上的小刺,被撥動起來,鮮明的刺痛。
一個一貫驕傲的人,還是個女人,露出這樣悵然若失的表情,是很讓人心碎的,像刺蝟翻過來露出了肚皮——起碼顧知念看得難過了。
怎麼辦啊,我不想報仇了。
顧知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