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郎他出事了,怎麼這麼突然?”圭谷西雖然是東洋人,但也是個重男輕女的,畢竟在東洋也只有兒子才能繼承皇位。
她下意就因為兒子的出事而感到慌恐不安,但千代立馬橫了她一眼,“小聲點,就算他沒出事你也指望不上什麼。”
圭谷西一愣,隨後又覺得的確是這樣。
以前在東洋的時候一郎除了是個皇子的身份有點作用,其他方面真的一無事處,若不然他們母子四人也不至於淪落到最驅逐的境地。
圭谷西是個很現實的女人,既然大女兒比兒子更有能耐,她就不用老是圍著兒子轉,圍著大女兒轉也一樣。
想通了,圭谷西心情微妙的放鬆了不少,她壓低聲問:“那一郎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自顧不瑕,哪有精力注意他,這事暫時不要提,一切待我傷養了再說。”橫山虛弱的交待。
“可胭脂鋪一直不做生意我們怎麼維持生計?你來的那天我們就沒再開鋪子,英子怕你的身份曝露,不敢開門做生意。”圭谷西一邊說一邊悄悄覷她臉色。
橫山假裝沒看到便宜娘在偷看,她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床頂,聲音低低的,“這件事英子做的很好,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來時帶的那個包袱你看過了吧,裡面有不少銀子,可拿來先用著。”
“你的包袱我沒開啟看,不過你既然說要把銀子拿出來維持生計,我這就幫你拿過來,當時情況太急,我就順手放我房裡了。”穀圭西笑的一臉燦爛,那包裡的銀子她是看過的,足有六百兩銀票,不過大女兒沒鬆口,她沒敢擅自拿來花。
聽著便宜娘離開的腳步聲,橫山鬆了口氣,圭谷西無疑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丈夫孩子在她眼裡都不過是能讓她過上人上人生活的籌碼,若是沒有利用價值,是死是活她都不會在意。
也幸好圭谷西是這種人,若是她像一些老封建一樣,只認準兒子,那橫山可不敢告訴圭谷西便宜哥哥出事了,不然給她來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壞菜了。
胭脂鋪的收入雖然橫山千代不管,但並不代表她不清楚每月的進賬大概有多少,生意最差的月份也有幾十兩,生意好的時候能高達三百多兩,怎麼會不夠圭谷西母女倆嚼用?
要知道就是大戶人家的太太一個月的月錢也只有幾兩銀子,旁的還得用自己的嫁妝補貼,若是換作農戶人家,一大家子一年到頭十兩銀子都難存,每月的吃用更是能省則省。
穀圭西每月有上百兩的銀子可花,她卻能說出沒錢的話來,橫山倒不是懷疑她私藏了銀子,這個女人根本不會存錢,她揮霍無度慣了,又虛榮又鼠目寸光。
向來都是手裡有一個子花一個子,從來不考慮以後,以後的事她都是讓兒子女兒去操心。
若不是橫山現在重傷在身,圭谷西敢在她面前說沒錢,她就敢把這個便宜娘綁起來教訓一頓,可惜她現在只能忍耐,她的傷恢復之前還需要圭谷西照顧她。
腦子裡正思緒紛擾,突然橫山敏銳的發現外面似有人在偷窺,立刻臉色一凝,“誰?給我出來。”
“哎呀,千代啊,娘去給你買些人參靈芝回來補身體,你且先歇著,娘去去就來。”圭谷西正貓著腰想偷偷溜出去,突然被千代出聲一喝,嚇得一個激靈,立馬加快腳步往外跑。
橫山閉了閉眼,良久才再次開口,“出來吧,別藏了。”
隨著橫山的話音一落,星星和祝磷從屋樑上跳下來,隨後陳月如也從外面的角落跑進來。
“是你們……”橫山瞳孔一縮,情急之下竟想從床上起來,但身子剛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痛得冷汗直冒,臉色越發慘白。
“嘖嘖,看來真的傷的不輕啊,不過你命挺大的,傷成這樣還能逃到大晉來,話說你是剛來的南陽府吧,真是想不到啊,原來這橫家胭脂鋪是你家的,橫夫人是你娘,橫英是你妹妹。”星星眼裡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快說,你讓你的母親和妹妹故意接近我家的人有什麼目的,難怪橫夫人母女天天上梅周樓吃飯,果真一開始就居心不良。”
橫山聽完也是懵了,“你說什麼?圭谷西和英子天天上樓周樓吃飯?”
這兩個蠢女人,怎麼不直接蠢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