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就不回縣城這邊了吧,直接在府城安置得了,正好玉霆也讀書了,府城那邊的學堂總歸比縣城這邊要好。”趙貴花一心為姐姐家著想,可不想姐姐兩口子因為拉不下面子,而顧著梅周樓,卻把自己家酒樓扔給別人去打理。
趙貴枝聽她這麼說,心裡熨貼,溫聲道:“我和順平商量過了,以後就住在府城,不回縣城了,縣城這邊我找了可靠的掌櫃來打理,你和妹夫每月來看一次賬就行,
我有空也會過來,現下咱們酒樓開的多,也沒辦法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不過咱背後有靠山,沒人敢對咱們家酒樓耍心眼。”
“好,你心裡有成算就行,我和孩子他爹做生意方面不在行,大字也不識幾個,算賬也夠嗆,以後還是得麻煩你來看賬,現下走水路幾天就到了,你三個月回來一次就行。”
趙貴花想到自家男人一算賬就頭大的情景就心疼,算賬的事他們兩口子就不摻和了。
到府城那天,天上掛著大日頭,炎熱的很,倒是與前些時候落雨刮颶風時的陰涼形成強烈的對比。
知道周老大兩口子和陳順平兩口子會來,李泉兩口子和大福三福以及陳月如大早就等在碼頭。
站在甲板上,周老大一行人遠遠的就看見碼頭的幾人,眾人紛紛揮手讓對方能看清。
“來了來了,還挺早的,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呢,正好回去吃午食。”鍾大丫笑著說。
李泉也笑著點了點頭,只是一轉眼看見老妻一臉塗的死白的臉,還有大紅的唇,瞬間神情一滯。
“讓你別塗你非要塗,難看知不知道?”李泉壓低聲抱怨。
“怎麼就難看了,府城那麼多人都塗胭脂也沒見誰難看,都變的更好看了,上次我還看你盯著橫夫人看直了眼呢,橫夫人臉上塗的比我還厚,怎麼沒聽你說難看?”鍾大丫沒好氣的懟他。
她也不是有多喜歡買胭脂,只是橫夫人母女倆每日都來酒樓吃飯,還給酒樓拉了不少生意,對方這麼給力,她也不好意思裝不知道。
上次她經過橫家的胭脂鋪就進去隨意看了看,誰知就讓橫夫人拉著買了幾盒胭脂,說塗了多好看,能年輕幾歲,像她們這種上了年紀的就得學會打扮。
再說她們都是在府城開店鋪的,總不好顯得太過寒磣,府城酒樓的哪個老闆娘或看鋪子的女人不塗胭脂的,就鍾大丫整日素著一張臉。
“我們家男人只是個掌櫃,咱也不是老闆娘。”她不好說真正的老闆娘還不如她呢,人趙貴花直接在村裡種地,伺候果園,還養了許多豬和家禽,壓根沒時間收拾自己。
橫夫人非常熱情,且不容拒絕的拉著鍾大丫介紹,“能在府城的酒樓當掌櫃那也是有臉面的,一般人比不上,我們這的胭脂很好用的,都是純,純天然無刺激無,無新增劑的,用了不傷面板,還能養面板,你信我,
我們母女倆每日去你家酒樓吃酒,你也給我打了折,我這胭脂也給你打折,不貴的。”
橫山千代前世是整容醫生,對護膚品什麼的很瞭解,這鋪子裡的胭脂水粉都是她配出來的,方子都給了橫夫人,剛才橫夫人說的什麼純天然之類的詞語,也是從大女兒那聽來的。
其實橫山千代穿越過來後,性情和原主大相徑庭,完全就是另一個人,橫夫人母子三人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千代有能力,他們仨都要靠她生活,所以即使心裡有疑惑也不願深究。
說回鍾大丫這邊,想到橫夫人這麼關照酒樓的生意,鍾大丫咬咬牙也買了幾盒胭脂,攏共花了二兩銀子,結賬的時候她心疼的滴血。
拿回來後她本想送給未來兒媳用,但陳月如看過她買的胭脂後說:“表姨你這胭脂顏色太重,不適合嫂子,還是你自己個留著用吧,不然你送出去人不好不收,收了又不好不用,但要是用了吧又不合適,多為難人。”
就這樣鍾大丫只得自己留著用,其實她不習慣在臉上塗抹,但花了二兩銀子買下的東西,不用又浪費,所以她只能每日都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