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火木倉橫山英子突然興奮起來,雙手緊攥著不肯還回去,“姐姐你能把這個送給我嗎,今天我試用了一下,真的威力很大,就是我手法不準,沒能打中人。”
“你用它打人了,誰讓你亂來的?”橫山千代面色冷沉,語氣更是冷的掉冰渣,她陰鶩的盯著對方。
“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能拿去打鳥獸,或者在沒有人的地方玩一玩,誰讓你現在就把東西曝露出去的,你沒長腦子嗎?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橫山英子身子下意識一抖,以前她也沒有這麼怕這個姐姐,可自從他們母子四人被父親從東洋趕出來後,他們只能靠這個姐姐活下去。
從三年前開始姐姐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但功夫一躍成東洋第一武士,還比以前絕情了很多,以前的姐姐只是個傀儡殺手,是父親手裡的一把刀,什麼都聽父親的。
可惜她再怎麼聽話,卻因為功夫不太行,又因為母親宮鬥失敗,所以直接被父親當作棄子,差點就被一起處死,那時候的姐姐可是連辯解的話都不會說,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
後來她在大牢突然爆發,不但殺死了獄卒,還把母親還有她和哥哥都救了出去,隨後對整個東洋武士發起挑戰,竟無一人能打贏她。
可惜父親聽信寵妃的挑唆還是容不下他們母子四人,要把他們母子四人驅逐,不過看在姐姐是第一武士的份上,父親給了他們一條大船,還在船上放了許多食物,讓他們不至於被餓死。
臨行前望著東洋島,橫山千代冷笑著低聲呢喃道:“終有一天我會再次回到這裡,到時候負過我的人通通都得死,我要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等著瞧吧。”
在海上漂泊的半年多里,只要橫山英子和橫山一郎敢不聽話,橫山千代就會把他們狠狠揍一頓,甚至威脅要把他們扔進海里喂鯊魚。
甚至連圭谷西的話她也不聽,圭谷西就是原主的母親,一個沒什麼腦子,卻又野心勃勃的女人。
總之在海上的半年一家三口都被橫山千代治的服服貼貼,不敢違抗她的意思,她說要給橫山一郎換臉,讓他冒充大晉朝的誠親王,橫山一郎便忍氣吞聲的任她在臉上動刀子。
橫山千代說要研製什麼大炮,火木倉之類的所謂的武器,便配合她去抓人回來幹活,這就是橫山一郎為何會到處燒殺搶掠的原因。
雖然橫山千代只說要抓壯勞力,沒讓他殺人搶奪,但橫山一郎心裡憋著氣,受制於人,什麼都要聽一個女人的,如今他成了王爺,雖然是假冒的,但王府的權利都在他手裡。
他心情不好,況且他性格一貫殘暴,之所以在橫山千代面前裝的那麼沉默老實,是因為他打不過她,為了保命只能任她擺佈。
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想幹什麼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她不讓他殺漁民他就偏要殺,管他會不會打草驚蛇,是否會破壞什麼稱霸天下的大計。
搶到的再多最後還不是落在那個女人手裡,他若不趁她現在還未絕對的強大起來放肆一把,以後只怕更沒有機會。
每次見橫山千代兄妹倆心情都極其複雜,對她既怨恨又懼怕,可暫時又拿她毫無辦法。
“那兩個人要對哥哥不利,我來不及多想就開了,槍,當時真的沒有多想……”橫山英子低垂著腦袋,把自己縮成一隻鵪鶉,只希望橫山千代不要太計較,否則她定又要吃大苦頭。
盯著她的頭頂看了片刻,橫山千代面無表情道:“當時有人過來搜查麼,我是說有沒有官府的人過來?”
“哥哥是王爺,就算有官府的人過來也沒人敢進府搜查。”
這倒也是,既然這件事沒有影響到她,那就先揭過,現下給便宜哥哥整臉更重要。
“你在旁邊打下手,先把他的臉弄好,有什麼事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