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家中來了客人,所以福哥們都把房間讓出來,他們五人擠一個炕,周老大走到房門前推開一個門縫往裡瞅,發現五個小子正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看樣子昨天割稻子真把他們累著了。
罷了,還是讓他們多睡會兒吧,明天再開勤奮也沒什麼。
於是腳步一轉準備去喊媳婦起床,剛走到房門口卻見趙貴花自己從屋裡出來了,四目相視都愣了一瞬。
“咋啦?”趙貴花不明所以的問。
“沒啥,就過來喊你起床。”
“哦,我去洗漱一下,吃完早食還要曬稻穀,看天上的雲這兩天應是不會落雨,得趁天氣好把穀子曬好。”趙貴花抬頭眯眼望了望天。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門口有動靜,一看竟是祝磷幾人回來了,看他們一身清爽,白衣清淨,額上也不見一滴汗,一點不像上過山的模樣。
如果忽略他們手裡拎著的各種小獵物的話,七人每人手裡都提了東西,五人提著各種小獵物,只有祝楚墨和祝磷手裡拿的是一小捆草藥。
一進院子他們就把手裡的東西扔角落,然後去洗手。
“這麼多野兔山雞,這個看著怎麼這麼像傻孢子,又像羊,都是些啥獵物?”趙貴花一臉驚奇,所以幾位師父是去山裡比賽捉獵物去了?
“能養的就養著,不能養的殺了吃肉。”祝秋羽輕笑著說。
“行,咱把這些野物處理一下,你們先去吃飯,飯菜都做好了,馬上就能吃。”
趙貴花也不急著去洗漱了,把能養的野兔放兔棚去,山雞煎掉翅膀的羽毛,以防飛走,兩隻腳還要拿繩子栓著,防止跳走。
剛才還睡得流口水的福哥們,這時卻全醒了,穿好衣裳衝出來看獵物,一個個都瞪大了眼。
“二十隻野兔,十六隻山雞,還有其他幾樣叫不出名的小獵物,嘖嘖,這也太強了,比我一天捉的還多。”週二福大聲怪叫著。
週三福切了聲,“二哥你可別吹牛了,你兩天也捉不到這麼多獵物。”
週二福不服,“那我是一個人,他們人多,我若是有七人之力,定不會比他們差。”其他方面或許不能比,但打獵這點週二福卻覺得他還是有優勢的。
吃完早食,周老大提出要去老宅給周大發治病的事,趙貴花並不想過去,她寧願去曬穀子。
福哥們也不愛去,最後只有周老大自己去,於是便由他帶著祝楚墨去了老宅,出門時還拿了兩隻野兔,說來慚愧這野兔都是祝磷他們搞回來的,他卻拿來送人。
不過祝磷說送給他就是他家的,不用跟他們客氣,昨天的野兔還有好幾只,根本吃不下這麼多,送兩隻給別人也無所謂。
周老大想著送一隻過去給侄子補身子,不過想到兩位老人到時候肯定會鬧,就多拿了一隻,省得待會兒過去了,兩老傢伙吵到祝楚墨,若祝楚墨惱怒之下不願給大發看病了可就壞事。
祝楚墨可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繞,平靜的跟著周老大出門,走到院門口突然頓住腳,看向週五福。
“不是想學醫,去把我房裡的藥箱子拿出來,你也跟著走一趟吧。”
週五福原是不想去見老宅的人,不過四師父發話了,他也沒猶豫快步跑進祝楚墨住的那間房,把他的藥箱抱出來。
走了一刻鐘便到了老宅,大門關著,也沒聽到裡面有說話聲,周老大也沒多想,抬手敲了門。
倒是很快有人應了聲,陳草草揚著嗓門問是誰在外面,聽她語氣若是來找其他人的她就不開門了。
周老大回了一聲,陳草草這才趕緊開啟門,“大哥,是你啊,快進來,我正熬藥呢。”
周老大領著祝楚墨和週五福進了院門,陳草草招呼著他們坐,說要給他們泡茶喝,周老大說不用,他知道祝楚墨肯定不想多逗留,所以不能浪費時間。
“二弟妹不用忙活了,大發在屋裡吧,我帶了位神醫過來,讓他給大發看看。”
陳草草很快捕捉到關鍵詞‘神醫’兩個字,她暗戳戳打量了一番祝楚墨,只覺得對方年輕又好看的緊,這樣一個清冷的俊公子真的是神醫?
雖然心中存疑,但人是大哥帶過來的,她不好拂了大哥的好意,再說大發已經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多看幾個郎中也好,或許真的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