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卻不能立馬稟報聖上,得三思而後行,此時巡撫也不能確定到底宮中那個是真公主,還是眼前這個是真公主。
他定然也不可能因為祝磷是曾祖的少主,就相信他的任何話,對方說誰是真公主他就盲目相信?
這事需得慢慢查,若宮中那個是假的,他自會把真公主帶到聖上面前,若宮中那個是真的,那眼前這個就是假的,這樣一來事情就更棘手了。
這些人個個是高手,很難對付,突然帶著一個假公主要把真公主擼下來,說明居心不良,正在醞釀什麼大陰謀。
“你在懷疑我的話,倒也無可厚非,這件事確實需要查,我們也不急,待你抽出空來再把事情查清楚便可。”祝磷可有可無的說。
他只是不想讓人佔了星星身份,便宜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至於公主不公主的並不重要,不回皇宮也挺好,他就可以帶著星星迴仙霧島,他照樣能把小丫頭寵成公主,肯定比在皇宮那種地方生活的更自由快樂。
巡撫卻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這個小少主不講理,硬是要他認下這個公主,若他不應,曾祖拿身份來壓他,他就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你帶著人去山泉村,把我幾位師兄換回來,連恭王都能發現銀礦,你們朝廷的人都在幹什麼?”這潛臺詞就是罵朝廷命官沒用唄。
巡撫默了默,終是不敢發作,耐著性子解釋,“這幾年我朝各地時有天災,各地官員都忙著救災事宜,朝廷也是被災情鬧的焦頭爛額,邊疆又時有外族人想趁機攻打大晉,事情真的太多了。”
剩下的事祝磷不感興趣,把巡撫打發走了,巡撫出了顧宅,下意識抹了下額頭,發現還真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怪哉,明明對方只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少年,長得唇紅齒白很是養眼,但氣勢卻非常強大,說話時莫名的帶著一種上位已久的大人物的壓迫感。
“本官自詡身份不低,為官二十幾載,除了在皇上和曾祖面前有這種心驚的壓迫感,從未懼過誰,今日在那小少年面前卻硬是矮了一頭,此子非凡人啊。”巡撫喃喃自語,惹得身旁的官差豎起了耳朵,想想聽聽大人在唸叨什麼。
京城皇宮,聖上看了八百里加急的書信,頓時精神一振,“好啊,恭王賊心不死,逃到南方去了,差點偷走一個銀礦,幸虧祝卿及時識破恭王的詭計,並把銀礦奪了回來。”
皇帝大喜,隨後連下了兩道聖旨,一是命巡撫儘快把恭王及其餘黨一網打盡,二是摘了泉水府知府的官帽,抄家夷三族,秋後問斬。
“皇上,這泉水府的知府下馬了,得有人頂上才行啊。”大太監出聲道。
“朕明白,不過此事還得與幾位大臣商議一番,明日早朝再議吧。”
昱日早朝時,眾官員就銀礦和泉水府知府與恭王勾結一事展開唇槍舌戰,鐵玉生趁機提出讓鄭清書去泉水府上任知府一職。
當即有御史站出來反對,“鄭清書雖然有些功績,但資歷太淺,年紀也太輕,不適合升得太快……”
聽完御史的長篇大論,鐵尚書眼睛都未眨一下,只道:“鄭清書此次去南方,賑災有功,給北方提供了足夠的草藥,避免疫病橫行,救活了至少七成的百姓,此後又發現了南瓜,讓我大晉多了一種能填飽肚子的食物,種種政績還不夠嗎?”
朝堂上一片爭論,很是吵鬧,皇帝閉了閉眼,沉聲道:“今日就到這裡,先退朝。”
這次泉水府新知府的職位還未定下,各個官員爭的激烈,都想安排自己人上任,泉水府可是有銀礦的,誰做這個知府誰就能立功,政績妥妥就是白送的。
皇帝自然也知曉這點,不過他必須派個他信任的人去接管,其實鄭清書就是他的心腹之一, 只是甚少人知道罷了,提拔鄭清書去做泉水府和知府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不過這事還得再拖些時候,讓朝堂上那些老傢伙先爭一爭,爭完了,他再下道聖旨。
“皇上,公主求見。”大太監彎著腰走進來稟報。
皇帝下意識的擰下了眉,不知為何,自從公主失蹤兩年,再尋回來後,就感覺有些不一樣,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又說不出來。
一樣的相貌,性格也相差不大,胎記也沒有問題,但皇帝總覺得和公主親近不起來,表面裝得再親近,內心裡卻總覺得隔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