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對面女子的話語,童年心中一動,當即嘴角露出了苦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夫人恐怕是懷疑自己心思不純,對屋裡這四個孩子圖謀不軌,所以才故意出那些話想要支使自己離開吧。
只不過,眼下他身上一窮二白,如何能去得起醫館看病,更別提住院了。
正廳之內,寧清霜抬頭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心思聰敏的他,也理解了秀雲蘭的言外之意。
雖然已經與童年相處了一,覺得這應該是個好人。但多年吃苦下來,還是讓這個孩養成了謹慎的性格,所以此時也並沒有話,只是在旁靜靜的看著。
“不瞞這位夫人,在下於前日被人打暈,身上財物洗劫一空。所幸被初夏他們這幾個朋友救回,這才算是勉強保回了一條性命。奈何禍不單行,在下醒來之後,卻是得了失憶之症,先前的事情大部分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並非是在下想要留下來佔幾位朋友的便宜,只是目前身子骨虛,失憶後又對外界的環境完全陌生,這實在是無奈之舉。所以這才想等著身體恢復了一些,出門尋些活計,我雖不才,但男兒大丈夫賺些錢糧養活自己,並報答幾位救命恩人還是可以的。”
“至於醫館看病一事,那也是需要耗費金錢的。在下不想再給幾個恩人增加負擔,又覺著自己的身體應該能夠養好,故此才沒有行此事。”
童年雖然身體發虛,但依然腰桿挺得筆直,朝著秀雲蘭拱了拱手,語氣不卑不亢,眼睛也一直直視著對方。
他剛剛所的那些,本來也就是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所以這些話得也是一點都不虛。
今這事,並沒有誰對誰錯的道理。
就算那秀雲蘭為了寧初夏他們的安全著想,將自己趕走了,童年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大不了接下來就稍微辛苦一點,雖然還有些發燒,但他還是有信心自己能夠憑藉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
至於這四個孩子的救命之恩,則也可以等以後再來報答。
聽了童年的話,秀雲蘭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邊上的寧初夏卻是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童年,咋咋呼呼的道:“原來你還病著呀?你不是你已經好了嘛?只是身上還有傷而已。”
“呃……”看著這個沒什麼心眼的女孩,童年只能無奈的道:“這麼,不是怕讓你們擔心,增加負擔嘛。哪有大人讓孩來操心的?”
“你不是今年也才十七麼?也就比我大五歲,裝什麼大人。”
聽了寧初夏的話,童年先是一愣,隨後這才想起來自己要是按照那個戶籍證中的資訊來看,的確是今年才滿十七。
隨即,童年又是啞然失笑了。
因為他感覺,寧初夏這種開朗可愛的性格真的很容易讓饒心情愉快。
“那麼童公子,竟然你是初夏他們帶回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或許我能帶你去醫館看看,順便再開幾服藥。”
最終,秀雲蘭出的這話算是將這次的試探給定了性。
“多謝夫人了,這錢算在下借你的,待之後有了收入會盡數奉還。”
童年微笑著,衝著秀雲蘭拱了拱手,他知道,有了對方的這個態度,至少自己暫時可以不用太考慮生計的問題了。
秀雲蘭見到童年是這個反應,也沒有多,只是這才正式的自我介紹道:“奴家林秀氏、秀雲蘭。初夏這幾個孩子可憐,但卻太過於自強了,竟然公子暫居於此,還希望能夠多加照料一番。”
“這是自然,我竟然已經失憶,又被初夏他們所救,便算是一次新生了,他們對我而言,也如同家人一般,肯定是要好好照鼓。”
童年再次對著秀雲蘭拱了拱手,臉上表情十分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