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顧近山聽著親衛來報,說是釘子把這裡的事情已經報去京都了。
包括他們把山賣給守備使夫人這事也在信裡。
“大人,要不要截下來?”這事兒他們熟啊。
邊境的事情想要讓京都裡知道的能傳出去,不想讓知道的,信鴿射下來吃了就是。
反正信鴿的消耗本來就大,也沒有人能確信就是他們自己人出的手不是?
顧近山冷冷一笑,擺擺手:“不用,就讓他們發回去,順道走他們的渠道把小妹的其他信都帶回來,大家彼此方便而已。”
雖然小妹沒說,可是他和大哥都看出來了。
小妹對那些信很感興趣。
就是一些信而已,只要小妹稀罕,就算是想要丞相府的信也不是不能辦。
顧近山突然想起來小妹當時和他說話時向著四周看的樣子。
原來小妹已經知道有眼線了啊。
不愧是我顧近山的妹子,就是厲害,連藏的那麼深的眼線都能察覺出來~
“有其他的信方便的也都拿過來,有用!”顧近山安排道。
“是,屬下馬上去安排,大小姐好像在招人開山,咱們要不要安排人去啊?”
說起這個,顧近山就擺手了:“安排啥人啊,還是想想過冬的糧草的事兒吧,繳獲的那些都被爺爺運走中軍大帳去了,咱們先鋒將這邊的還要自己安排才行!”
雖然說是親爺孫,可是在糧草這方面,邊境大帳那邊卻是急需。
他們先鋒將現在輪守平塔內城,所以安穩不少。
內城是安穩,糧草啥的也是最少。
都緊著邊境大帳的內需為主。
“可是……”侍衛卻是有些糾結,沒走,就是這麼看著顧近山。
“有話說,有屁放,磨唧什麼?”顧近山沒好氣的道。
顧近山的親衛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與其說是上下級,不如說是親兄弟。
只要不是在戰場上,平時都是有一說一的。
哪裡和現在似的,有話憋著,還不自在的慫樣。
“這不是劉二牛嗎?他說大小姐那裡招人一天管兩頓吃的,管飽的那種,沒地兒住的話那邊還管住呢,咱們與其自己種那點地兒,還種不出來啥玩意兒,不如都去跟著大小姐幹活啊?”
“開荒山?管兩頓?還管飽?你是在做夢?”就他們邊境軍也做不到,現在沒戰事的時候,都是一天吃一頓稠的,一頓稀的。
反正只要沒有對戰的時候,就是這種餓不死的進食狀態。
侍衛馬上道:“真的,二牛特意來找的我,他和守備府那邊的人熟啊,那邊問他有沒有地方介紹,這小子說是有乞丐啥的,這不是咱們自己人,就,就來問問嗎?”
管吃管住。
哪怕就管兩頓,也足夠了啊。
稍微吃飽點,一天少吃一頓也足足的。
比現在一天只吃一頓稠的強。
反正現在他們就是沒有餓死的狀態。
顧近山坐不住了:“跟我走!我去問問小妹,幹啥啊這是,給她個山讓她整著玩,可不是去浪費的。”
銀子他們自己的是不缺,可是糧食缺啊。
眼看著入深秋了,本地的收成壓根就不能自供自給。
要不是從山匪那裡弄出來那些,今年的年還指不定咋過呢。
侍衛只得跟著,還不停的叨叨著:“聽說白家老夫人可偏大小姐了,一聽她要開荒山,把自己院裡的丫頭都給派出來了,還有白家那位二老爺,親自帶著人去幹活,聽說比下人乾的還來勁兒。”
“你可閉嘴吧,去看看再說,二老爺怎麼著也算是守備使的親二哥,能去幹開荒的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