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雲際會之間,有風吹過,似乎“嗚嗚……”有聲,地上的草海在起伏。
這是一片平靜的草海小湖泊的邊緣,湖邊開滿了細碎的小野花,春天的草原之上應該是有勃勃的生機。
但是現在卻有蕭殺之一,主要是湖邊列隊的這大片的騎兵。
看著眼前這些硬朗的一個個面龐,李耕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們心中有疑問,不是要去扶余城了嗎?為什麼要向西南走?現在我告訴你們真正的原因。”
於是李耕用平緩的語氣將幽州的季成王李季,派官兵少了伏牛山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沒有渲染山寨之中的慘烈,只是再說一件事。
“山上有很多人家中的老人,有自己的雙親父母,那些替我們守家的家人,但是他們現在被大火吞沒了!我很是心痛,這件事怪我,因為我沒有做好做好的安排。”
“我不想說這些人當中,跟在場的多少人家裡有關係,但肯定有,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心中的仇恨要壓抑住,不管怎麼說你們現在都是忠義軍計程車兵,你們必須要服從指揮和命令。”
李耕看看這眼前這些年輕的面孔,他看到了其中有的人的眼圈紅了,腮幫子咬的死死的,那就是有關係的人。
“我們去幹什麼哪?我們去報仇,我們距離幽州大概一千多里路,但是我還是決定去報仇,我就要讓那些敢於對忠義軍下手人付出代價,要讓罪魁禍首的腦袋高掛與城門之上。”
“此去……”李耕轉過身看了看西南的方向,再次平靜的說道:“幽州王李季有幾十萬大軍,我們只有兩千人,但是我們仍舊要去,不但要去,還要將大仇報了!但是我要強調的是,我們不是去送死,我帶著你們一定會贏,我只要求你們服從命令,那麼我們就一定會將仇人的腦袋摘下來。”
“現在,你們有沒有信心?”李耕最後高聲問道。
死寂一般的沉默,但是幾息之後,隊伍爆發出雷鳴般的吼聲!:“有!有!我們有!”
最堅硬的一塊鐵板完全形成,整個隊伍同仇敵愾,雖然有很多的新兵,他們並不來自於伏牛山,但是軍隊整體的榮譽和紀律讓他們同樣熱血澎湃。
“那麼我們就出發吧。”李耕下令。
草葉飛起又化成了草泥,草泥飛濺在馬蹄的馬腿之間盤旋飛舞!狂飆突進勢不可擋。
兩千騎兵形成了一道洪流向著西南方向飛馳而去。
一千多里的路其中一多半都是在草海之上賓士,這個速度不可能慢,但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才會抵達幽州。
宿營的時候,薛剛問李耕:“我們只帶了五天的乾糧,你說的閃電戰法,真的可以在五天之內解決問題嗎?”
李耕沉思片刻回答他道:“時事難以預料,做好拖延的準備也不為過,我們現在單支騎兵突進,這不但任何的輜重和給養,發揮的就是速度的優勢,食物可以在半路上補充,等到了幽州薊州等地,也是如此。”
“你是說向當地買糧?”薛剛驚訝的問道:“那不是走露了風聲嗎?”
“不得已就搶吧,別忘了我們原來是山匪,很多事情事出從權也是無奈之舉,告訴下面儘量補充肉食,吃不了的可以攜帶三天足以。”
“幽州外圍有駐紮的雲賁軍五六萬人,還是當年唐軍防禦突厥的駐守兵馬,這幾年歸屬幽州管轄,現在很可能已經發展成近十萬人了。”
薛剛皺著眉頭說道:“這是李季最大的依仗,恐怕雲賁軍已經被他收歸麾下,再加上其他的勢力,立即號稱幾十萬大軍,但實際的兵馬應該也有十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