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耕來講,他來到的這個古代的大唐,一切都還是比較新鮮的。
但人還是那些人,中國人什麼時候做事的邏輯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這是文化傳承,除非整個民族滅絕,否則就會永遠的傳承下去。
所以他不感到自己沒法適應,甚至現在還有點樂在其中。
封建王朝到了大唐,風氣已經變得更加包容更加多樣性,但是中華文化當中骨子裡面那種忠君愛民的思想卻因為儒家的興盛,而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這是他所以不太敢相信薛剛能夠真心融入山寨的真正原因,此人好歹是名門之後啊,難道說變就變了嗎?
薛剛的想法一時半會他也看不出來,但是他始終還是帶著一種交朋友一的心態,如果對方沒法真正認可自己和伏牛山寨,那麼至少不要成為敵人的好。
基於這個原因,李耕對薛剛做了一定的解釋,主要是大小他心裡的一些不好的想法。
既然是忠義之士,那自然做事情要符合“忠義”的概念。
這裡面的“忠”可不是對朝廷的忠,而是對國家的忠,朝廷只是暫時為百姓管理國家的之官府,它並不能代表國家!
至於“義”自然好解釋了,綠林人士對於義自然有自己理解和解釋,但是朋友之間的情義,對百姓的仁義恐怕才是最主要的。
伏牛山一直以來惡名不彰,也是他們實際上並未做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
常年來他也就是劫掠過往的商旅,弄點好處,當然後來主要是收取保護費,並未造成多少人被殺戮。畢竟他們在山上自己也種田種地,自給自足也差不多,只要沒有官府的賦稅,大致上也夠吃了。
這樣也是李耕這麼長時間在山上所瞭解到的,從某種角度來說,伏牛山的人倒像是一群避世的人。
現在在他的帶領下,所做的事情,大多也都是官府眼中的惡人,百姓眼裡,似乎這段時間伏牛山的口碑還不錯。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年輕人來投奔上寨了,相信這一點薛剛也看到了。
如果官府為了彌補損失而把大量的錢糧用增加賦稅的方式,從百姓手裡搶過去,勢必會逼的百姓更加憎恨官府官員,同時也要面臨伏牛山的報復。
這就是這件事背後的邏輯關係,畢竟伏牛山的人來往自由,官府現在手裡沒有兵,頓時間也不敢來剿滅沒那麼你敢做壞事,伏牛山就會下山收拾你,就這麼簡單。
最後薛剛拱手道:“受教了!”並轉身要離去。
李耕卻叫住他:“薛將軍,請留步,我還有點事想跟你說。”
薛剛擺手道:“軍師所言發人肺腑,薛某感到有醍醐灌頂的震撼,也讓我對軍師的機智才學更為佩服,以後請別叫我將軍了,你要當我是兄弟,稱呼個兄弟,薛某感激不盡。”
李耕笑道:“那好,薛兄弟,你剛才來的時候說你最接近太閒了,不知道你最近可看過安火奴大當家在操練手下的兵?”
薛剛點點頭:“偶爾看到,嗯,的確是看過一陣。軍師的意思是?”
“你別誤會薛兄弟,我的意思是,你覺得大首領的練兵方法如何?你畢竟是家學淵博的專業人士,以你的眼光給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