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他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來他死去的父親，在看他這樣子，冷笑一聲，一把抓住言的頭髮，拿起一邊放了許久的雞毛撣子，直接往言的身上呼過去，一邊罵罵咧咧道：“老孃讓你上學你就上，老孃不讓你上，你就沒資格去上！一個雜種還敢反抗老孃了！”
言跪在地上，一聲不吭，可是他眼底的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的湧流而出。
媽媽，明明說過的，又反悔了，又反悔了……
言，討厭反悔了！最討厭了！
言忍住痛，在次開口：“媽媽，言可以自己賺錢上學的，可以嘛？言不會花媽媽的錢了。”
女人聽到這話，喘了幾口大氣，惡狠狠道：“要你有什麼用，你也不看看你大表哥，小學畢業，現在才17歲，一個月都有7000塊錢了！你？你就上學，除了會上學會花錢還會什麼？”
哼，天天就會花我的錢。
除了會學習，什麼都不會，要你有什麼用。
要不是老孃為了以後你給老孃送終，你出生，老孃就幫掐死了，還留著花老孃的錢。
言的手垂落在一邊，他將手往後面藏了藏，不在試圖開口請求。
因為他知道，只要是媽媽反悔過的話，不會在有任何希望，他再多說，也只會挨更多的打。
班長……他不用當了。
他以後，該去做什麼？
打工，他不想一輩子忙碌的打工，那樣的一輩子，不是他想要的。
靈眠……畢業後言再也遇不到你了。
靈眠！
對了，眠還在外面睡覺。
言突然就有些焦急了，抬頭卻看見媽媽又坐在沙發上，一手抓著瓜子，一邊看電視一邊嗑著瓜子，對跪在地上的他漠不關心。
那樣子，完全不像一個之前一樣。
他微鬆了口氣。
女人在哪裡看電視，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男孩子。
她的眼裡只有電視，以及手裡的瓜子。
突然，女人說了句話：“言兒，你以後去當明星吧，你這張臉，完全可以當明星，當明星才可以賺更多的錢，你要賺錢養媽媽，媽媽養你這麼大，很累了，知道嗎？”
跪在地上的言抬頭，睫毛微顫眼眸微亮看著媽媽：“好，言都聽媽媽的，言……言也想讀書養媽媽。”
女人坐在沙發上，側頭看了看男孩子，又轉頭看了看電視裡的人物，突然就笑了，笑的溫柔和煦：“言以後想到什麼？讀書要讀很多年，那個時候言都30了，都不會在聽媽媽的了。”
“言……言讀要到高中，不讀那麼多年，就高中，媽媽就讀完高中，言也不會反抗媽媽的，言很乖，只聽媽媽的。”
女人猛然回頭，眼神發狠：“不，必須讀博士，咱家都是博士，你也必須是！”
言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在說話。
媽每次說到這裡的時候，都會生氣，言不可以再說話，不然言會捱打的，言要乖乖的，言是乖乖寶寶。
女人一個人坐在那裡開始自言自語，說著以前，說著未來，她說的累了，就上樓去睡覺了。
臨走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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