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聽說太子妻妾成群,對你不聞不問,還時常打罵於你。”譽王握住奴兒的手,“若你過得不好,我,”
“譽王殿下又能如何呢?”奴兒反問,譽王卻答不出來。面對她,他總是無能為力。
“今時不同往日。我早已嫁與他人為妻,而你今日亦成她人之夫。人活著總要向前看,過去早已只是過去。殿下,你我之間,隔的雖不是千山萬水,但僅僅是太子妃的儀仗和譽王的威儀,就註定是我們永遠也跨不去的鴻溝。從此之後,歲月靜好,殿下與我都要各自好好生活才是。”
沒有大哭大鬧,只是平靜地訴說,卻在這一刻讓譽王不得不再一次接受現實。
她,早已不屬於他。
心依然很痛,但他已不再是過去那個衝動幼稚的少年。他苦澀地笑了,“奴兒,我可以最後再抱你一次麼?”
奴兒淡淡一笑,主動抱住譽王,低聲道:“殿下,這一次是徹徹底底地告別了。”
和此時的釋然放鬆的氛圍不同是閣樓二樓的緊張和尷尬。
淮南王妃不好好吃酒,卻拉著拜完堂的譽王妃一起去請來太子捉姦。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來,沒想到房間裡的人卻是淮南王妃自個兒的貼身侍女和小廝,鬧了個天大的笑話,淮南王妃大大的丟了面子,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留下譽王妃和太子在房間中。
譽王妃一直怔怔地站在窗邊出神,太子走上前想要告辭,卻順著譽王妃的視線瞥見兩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
梅園裡的男女一舉一動都悉數落進站在窗前的兩人眼中。譽王妃眼裡噙著隱忍的眼淚,太子眼裡是將要泛出的陰寒怒氣。
空氣安靜得詭異。
陸月白落淚,她低低地抽泣一聲,想要轉身離去。
“你甘心嗎?”太子冷冷地問。
“不甘心,又如何?”陸月白苦笑,她看著太子的眼睛還有眼淚落下,“終歸你我是後來居上,她們才是一開始就相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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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只知她是我的妻。”太子說完,帶著怒氣拂袖而去。
那滿臉淚水的人啊,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她拭乾淚水,從容地探出身子關窗。
衛奴兒啊,你快活得太久了。
推窗一關,即刻行動。
暗處之人見時機已到,立刻移步上前,在前方的太子妃和譽王經過的一處拐角的時候出其不備地將其打暈。
天色漸暗。還在為譽王大婚慶賀的人們並不知道,譽王已經失蹤。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
太子獨自坐在床榻邊等了一夜,也沒等到從梅園回來的太子妃。
他焦躁不安,就像當初在暗室裡竹遠告訴他“聽聞郡主與八皇子速來親近”時一樣。她對譽王這樣主動,難道她的心裡對他還有舊情?還是譽王仍舊不肯放棄她?亦或者她們今日舊情復燃私奔了?還是……
一百萬種可能在太子腦子裡閃過,他很煩躁,他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一夜的思考,已經幾乎讓他相信奴兒和譽王私奔。但同時他又自欺欺人地想著興許她只是宿醉,想著她下一刻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