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心裡博弈,也是一場感情遊戲。
一個帶著目的靠近勾引,一個明明心知肚明偏又心甘情願地與她逢場作戲。
奴兒低頭淺笑,像極春日裡山花爛漫時的蝴蝶,就在眼前飛來飛去,偏偏又捕捉不到。
“突然想起臣妾殿中有一壺盛京老酒坊的玉瓊,阿凜可要小酌一杯?”
一個人在微醺的情況下會放下戒心,奴兒這麼想著剛想下榻穿鞋,這才發現先前嫌棄鞋子厚重差了新眉去那雙輕便的,這小丫頭下了樓便再沒上來了。
奴兒有些尷尬,她傻愣愣地抬起頭,嘴裡埋怨道:“新眉這個臭丫頭,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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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里弈起身,將奴兒打橫抱起,連眼角都有隱藏不住的笑意:“我倒覺得新眉比你懂得看時務。”
明明是自己要下套引誘,奴兒卻因為他的一句話紅了半邊臉。閣樓離寢殿並不遠,下樓之後不過幾步遠,然後奴僕卻不少,尤其竹遠竹清險些將眼珠子看了出來。
新眉乾咳一聲,對著周圍看熱鬧的奴僕們假意訓斥:“看什麼!還不快去幹活!”嘴裡雖是這樣罵著,但新眉卻希望他們多看看,瞧瞧殿下與娘娘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厚,好好唱道唱道,讓那些個小妾們瞧瞧。
“殿下如此,恐怕臣妾已經成了東宮女人們的眼中釘了。”奴兒側躺在床上,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隻手在被褥上有些小委屈的畫圈圈。
東里弈拿來酒壺酒杯放在沉香木桌上,不以為意地答道:“孤相信孤的太子妃可不是軟弱可欺之人。何況孤還偏幫著你,不是麼?”
“阿凜偏幫著我嗎?”奴兒赤足下床,娉婷嫋嫋地向他走來。她的一頭黑髮披散,倒映著燭火的光芒,薄如蟬紗的衣裙掩不住她綽約的身姿,明豔得不可方物。東里弈移開視線,斟滿一杯酒:“明知故問。”
“阿凜平時喜歡什麼酒?”奴兒隨手拿起酒杯在手裡輕輕打轉:“是吳地的新豐酒,還是西蜀的南濁酒,又或是邊關的黃酷酒?這世間酒有千萬種,滋味百千,不知殿下最愛什麼味道?”
“孤,很少飲酒。”東里弈坐下,也為自己倒滿一杯,“多在應酬,卻不知酒中滋味如何。於我而言都是寡淡無味,無甚差異。但是近日,孤願與你小酌。”
“不知酒中滋味。”奴兒起身拿著酒杯在東里弈面前踱來踱去,走了幾個來回,突然停在東里弈身前:“酒有千萬種,阿凜只需要記得一種酒的味道就夠了。”奴兒飲下杯中酒,湊上前對著東里弈的嘴唇輕啄,軟玉溫香,清酒入喉。
“此酒名喚衛奴兒,可記住了?”
只見面前的女子笑魘如花,一雙眼睛笑起來如同彎彎的月牙。
多麼顯而易見的引誘手段!但是為什麼他就是不能錯開她的眼眸,甚至自己的手還不受控制地撫上她的臉。
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幻想過無數次他們的相逢。卻沒有一次是以今天這樣的局面出現。他的理智在她的溫柔鄉里一點一點的崩塌,明知不可深陷,到底還是陷了進去。
“奴兒,你愛我嗎?”
在愛情裡,人大多是卑微的。有的時候心中明明早有答案,但是卻偏又自欺欺人地問出口,又期盼著對方能給一個同樣自欺欺人的答案。
奴兒伸手抱住他:“從此後我的生命裡只有你。”
這不算答案,但是已經足夠。東里弈笑了,像是一個小孩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果。她的秀髮從他的指尖劃過,東里弈溫柔地道:“我的生命裡一直只有你,唯有你。”
吻溫柔的落下,奴兒很詫異她竟然一點也不抗拒。反而在他的懷裡讓她覺得安全,甚至迷糊當中還有一種想要依靠的衝動。
衣衫褪下,他從她的眉眼輕輕地、極其溫柔地落到鼻尖,到耳鬢,到鎖骨。奴兒的手環上他的脖頸,她輕笑一聲,腳下用力將他反壓在身下。
她仔細地端詳他的眉眼,他生得好看,面板異於常人的白,甚至比女子還要白上幾分。給他這張臉平白添了些妖魅之氣。他的眼眸常常是冷的,只是現在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溫柔。
奴兒低頭,在他的眼上輕輕一吻。如蜻蜓點水般落下。
“阿凜,你會永遠對我好嗎?”
感覺到腰上的手緊了緊,東里弈將頭埋進她的脖間:“奴兒,在這世上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你可真是霸道。但我偏偏……”喜歡二字還未說出口,東里弈已經吻上她的嘴。
紅燭暖帳,一夜旎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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