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子妃娘娘!”
奴兒點頭算是受了他們的禮,她啞著嗓子說道,“本宮今日身子好了,想來見見殿下。煩替本宮通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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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遠抱手,“臣這便去,還請娘娘稍候片刻。”
竹清不似竹遠那麼嚴肅刻板,他見太子妃眉宇之間並沒有戾氣。便主動開口說道,“娘娘能來見殿下,想必殿下心中自然歡喜。”
“你又不是殿下,又怎會知道殿下的心意。”新眉努努嘴,嘟囔道。
竹清先是愣愣,隨即笑道,“臣在殿下身邊伺候許久,殿下心裡看重娘娘,娘娘難道不知?新眉姑娘對娘娘就這麼沒有信心?”
新眉揚頭,“誰說的。我家娘娘自是這天底下難能的貌美又賢惠的女子,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
奴兒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新眉,新眉便立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低下頭。也不知怎的了,每每同這個竹清說話總要與他槓上。
半晌,竹遠出來,“娘娘請吧。”
走進東里弈的書房,淡淡香味席捲而來,東里弈此刻正慵懶地半坐在羅漢榻上,一手支著頭,一手拿著書卷。他只著了一件寬鬆的中衣,只鬆鬆垮垮地打了一個隨時會散掉的結,半露胸襟,讓奴兒臉上閃過一抹緋色。
她穩穩心神,一絲不苟地跪下,“臣妾有錯,特來請殿下責罰。”
“我倒是不知太子妃也會服軟認錯。”東里弈的冷嘲熱諷並沒有讓奴兒氣惱,反倒讓她越發陪著笑臉說道,“殿下,臣妾不該去鹹福宮,不該去見八殿下,不該與皇貴妃娘娘起衝突。臣妾已然知錯,還請殿下責罰之後,不要冷落了臣妾。”
東里弈重重的放下手裡的書卷,他的視線看向奴兒,沉沉開口,“看來太子妃實在沒有認真思過,說了這麼多,最錯的地方卻沒有說出來。”
奴兒想了想,又道,“臣妾辱沒了皇家尊嚴,使皇室蒙羞,是臣妾的錯。”
東里弈的目光又沉了下去,奴兒暗道不妙,立刻又道,“臣妾,臣妾不顧身份在宮中奔跑,丟了東宮的臉面,是臣妾的錯。”
東里弈起身走向奴兒,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這些都不對。”
他俯下身子,在奴兒耳邊吐氣道,“你最錯的,是用金釵刺心,傷及自身。”
奴兒目光一怔,心中突然有些酸澀。這還是第一回有人心疼她勝過於心疼名譽尊嚴。上位者大多如此,隨意一句話,就能讓人心生感動,無語凝噎。
奴兒的眼眶有些溼潤,她翕動嘴唇,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面前這個高傲的男人。他喜怒不定,動輒暴躁發怒。可是不可否定,他卻是真正知道她需要什麼的人。
許是受不了奴兒灼灼的視線,東里弈鬆手移開目光,嘴硬道,“我說過嫁給我你就是我的人。我的東西別人一向碰不得,損傷不得,便是你自己也不行。”
奴兒苦笑,這樣霸道的話大概也只有他這樣桀驁的人才能說得出口吧。她點頭,順著東里弈的話說道,“殿下說得甚有道理。”
她衝東里弈明媚一笑,又道,“臣妾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因為該換的東西還清了,也就再沒有什麼牽絆。”奴兒笑著問,“殿下可是不生氣了,臣妾可否起身了呢?”
東里弈這才發現她原來一直跪著,見他不說話,奴兒便壯著膽子自己起身。奴兒走上前,像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一樣輕輕地抱住東里弈的腰,軟軟糯糯地喚了一聲,“殿下。”
第一次被她如此主動的溫柔以待,東里弈顯然有些意外,他抱住奴兒,輕輕拍拍她的背,“日後私下莫要喚我殿下,喚我君凜可好?”
“君臨?”
“是為人君子,凜如寒山的君凜。”東里弈頗有耐心的解釋道。
“是殿下的字號?臣妾怎麼沒有聽說過呢?”奴兒不解地問。
東里弈笑了笑,彷彿憶起很久遠的事情,抱住奴兒的手緊了緊,緩緩開口,“幼時乳母曾這樣喚我,親切些。”
奴兒不知,東里弈不是他,東里君凜才是與她拜堂成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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