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等的有些不耐煩,正想開口說話之時,冷不丁地蓋頭便被人輕輕扯下。蓋頭滑落,奴兒微微揚頭,燭火映在她精心修飾過的臉龐,平添了幾分魅惑。
奴兒眨了眨明亮的眼,太子的相貌倒是比記憶中生得更加俊俏。大概是因為征戰沙場的緣故,此次再見竟全無當初的溫柔敦厚,相反多了三分肅殺之氣,生出七分王者之尊。彷彿一座巍峨高山,隱於雲巔,讓人捉摸不清。
太子名東里弈。他的視線在奴兒白皙的臉龐上停留片刻,隨即移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意。只是轉瞬即逝,快到讓奴兒懷疑究竟是否是自己看花了眼睛。
“殿下見到我,似乎有些驚訝。”奴兒衝他微微一笑,努力地學著以往陸銀華對著六皇子說話的溫柔語調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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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里弈的眼中帶著晦暗不明的探究,他伸手捏住奴兒的下巴往上輕輕抬了抬,他俯下身子,離她不過一寸之遠,幾乎快要碰到她的鼻翼。
“真的是你。”
從前在宮中太子便像他母親一樣深居簡出,連在翰林院都極少見到太子上學的身影。三年來奴兒與他也不過寥寥幾面之緣。所以關於太子的性格脾性,奴兒著實不大瞭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奴兒淺淺一笑,露出一個梨渦,她反問道,“為何不是我?撫遠大將軍之女,衛奴兒,如假包換。”
也說不清東里弈眼中的情緒究竟是喜悅還是猶豫,亦或是輕蔑。彷彿什麼都有,又彷彿什麼都沒有。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極為淺淡的弧度,“我以為你不會來。”
奴兒伸手學著禮儀姑姑教導她的床笫之事時的內容輕輕勾住東里弈的脖子,她猛地湊上前,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太子妃之尊,未來的皇后之誘,殿下何以為奴兒會為了一塊靈牌而放棄。”
“何況,就算我拿著令牌要走。殿下以為奴兒出得了盛京城麼?抗旨不尊,執金衛會放過奴兒麼?”說罷,奴兒調皮地吹了吹氣。
東里弈面色如常,然而此刻他已紅了耳根,他推開奴兒,若無其事地望向別處,“我知道你與八哥有私情。”
奴兒眉心一跳,她強作鎮定地站起身走到東里弈身邊,“既然妾身今日與殿下成婚。殿下便是妾身的天、妾身的地、妾身的一切。往事如煙散雲飛,慧如殿下,想必比奴兒一個婦道人家更加清楚。”
“哦?”東里弈轉過身,一把攬過奴兒的細軟腰肢,他一邊伸手解掉她的外衣,一邊說道,“這麼說你是願意與我洞房,做我的女人?”
感受到外衣一層一層的滑落在地,奴兒的臉上不自覺地映上紅霞。她故作淡定,身子柔弱無骨似的軟軟地靠在東里弈堅實的胸膛之上。她深知,無論她願不願意都註定了東里弈是她的丈夫。她這一輩子註定只能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女人。
就算心有抗拒,他也仍舊要裝出一副樂意的模樣。因為他知道東里裕陽的存在,倘若她表現出半分不情願,都是不貞。
衣服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中衣褪下,便只剩下一個肚兜了。奴兒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東里弈霸道地抱起來壓在床上。
他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故意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帶著一絲挑釁和征服意味地從下而上,從鎖骨開始越來越靠近她。
她的臉漲得通紅,心像是要跳出來了似的。她的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大紅的喜被。面上極力露出一個笑容。
不笑還好,一笑東里弈的眼中似乎有一絲怒氣。他突然含住她的耳垂,一股的感覺像閃電一樣爬上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心臟像是被無數地螞蟻爬過,微微的癢。
正當奴兒茫然無措的時候,身上的重量驟然一輕。東里弈已經重新坐回身子,他陰沉著臉,“我這人一向愛乾淨,碰不得想著其他男人的女子。”
這話的意思是她,不乾淨?
奴兒遲疑地坐起來,她在東里弈身旁坐了半晌。突然放棄自己原來的想法。
何必要費心費力地去討好太子?將來的東宮裡會有數不勝數的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個又一個,沒有盡頭。與其花心思在討好太子、爭風吃醋上,倒不如做一個真正對他有用的女人。畢竟一個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女人,比起那些空有美貌的女人來得更為重要些。
“既然殿下如此嫌棄,奴兒自然也不勉強。只是這樁姻緣到底是陛下所賜,人前人外還要委屈太子與奴兒作出恩愛夫妻的模樣。人後之時,太子寵愛誰,奴兒都不會過問插手。”
“奴兒也會竭盡全力,助太子穩固地位,榮登大寶。不知太子意下如何?”奴兒笑問。
東里弈點頭,“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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