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
一眾工人吃過晚飯,排著隊領過白河特製的大肉包,收工。
白河也正式下班,脫下圍裙。
一行人走到小酒館,裡面的客人們談笑甚歡。
一行人各自從身上掏出幾枚硬幣。
“老闆!上啤酒!”
一眼角帶著一個刀疤,黑髮中摻雜幾根銀絲的,臉上有幾條皺紋的男人站在吧檯上擦著手裡根本沒必要擦的乾淨盤子。
聽見有人要點啤酒,他循聲望去,對著包工頭笑了笑:“霍德華先生,今天怎麼都那麼闊綽啊?”
包工頭霍德華伸出大手揉捏了幾下白河的腦袋:“我們工地裡來了個大廚!”
他一手拍在吧檯上,道:“今天都給我往死了喝,我請客,一定要把新來的大廚喝倒!他能不能鬆口就看大家的了,我女兒的眾生幸福就寄託在大家身上!”
“頭兒,你又給自家女兒安排相親物件!回去她又要三天不理你了!”
“哈哈哈……”酒館裡的客人們顯然都和包工頭認識,鬨堂大笑起來。
白河無語地挪開自己手上的大手,從懷裡掏出幾個日結作為工資的硬幣。
“老闆,給我也來一杯吧。”
“小夥子新來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河面前,給他倒了一杯啤酒,嘴角扯著淡淡的弧度,“就當我請你的。”
白河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不算很烈,卻很是香甜。
“老闆,酒不錯啊,怪不得這裡生意那麼紅火。”
白河的讚歎聲被淹沒在突然爆發出的笑聲中,老闆也不說話,就是笑笑。
…………………………
酒過三巡,白河沒倒下,倒是一眾工人們不省人事。
白河無奈,只能在其他客人們的幫助下一個個把他們送到各自家門口。
轉眼已經到了夜裡,晚風徐來,拂過耳畔。
“喂,你確定是這裡吧?”白河對著身後吼了一嗓子,沒有回應,傳來了陣陣呼嚕聲。
“還睡著了……我得向老神父申請加工資。”
總算是將其他人都送回了家,白河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工地上帶了點食材回到木屋。
房間門口,一根木棍倚著牆壁立在地上。
白河走上前,反手將木棍拿在手上,細細端詳。
木棍顯然是被使用過很長時間了,這間屋子的原主人搬去村子裡新建的大屋子住,這才讓白河有了空房間。
隨手一揮,劃出一道破風之聲。
緊接著,白河又是一揮,雖說是王八棍法,架勢中卻帶有一絲凌厲的味道。
“砰——”
一陣悶響響起,木屋門口的牆壁上被劃出一道印子。
白河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虎口,心裡竊喜。
勞資剛剛一定超帥的啊!
走進屋內,裡面沒有烹飪的器具。
白河心中暗道失策,轉身又往工地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