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劉氓一邊拿著手術刀,幫傑克颳去那些廢掉的爛骨頭,一邊聲音低沉的開口唱道;“也許爭不過天與地,也許低下頭會哭泣,也許六月雪要飛進心裡....。”
【傑克心裡;】也許爭不過天與地,要是現在死了,我就真的是,爭不過天和地了。
也許低下頭會哭泣,沒錯,想想我的家人,想想我剛喜歡上的可麗,再想想我那些,尚未去完成的夢想,低下頭我的確會哭泣。
也許六月雪要飛進心裡,六月的雪很冷,但是我背後的手術刀更冷。
我一定要扛過去,跟天地爭奪生命,哪怕最後輸了我也不會後悔和遺憾,因為我努力過...。
“會有柏林牆出不去,一生與苦難做鄰居,偉大時光已奪走你什麼....。”在傑克理解完前幾句歌詞意思的時候,在小心翼翼刮骨的劉氓,繼續接著唱道。
【傑克心裡;】會有柏林牆出不去。
是啊,我身上的傷痛一直就像,一扇柏林牆一樣堵著我,讓我始終都沒有辦法走不出去。
一生與苦難做鄰居。
這歌詞唱得不就是我嗎,回看我這上半生,有哪一天不是過得跟災難一樣啊,哈哈哈,好一句一生與苦難做鄰居啊。
偉大時光已奪走你什麼。
偉大的時光奪走了我什麼,它奪走我的東西可多了,我的快樂,我的信仰,我的夢想,我的健康,我的身體。
劉氓沒有去管,傑克眼角的淚水,繼續大聲的唱道;“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能放棄.....。”
【傑克心裡;】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
是啊,在人間活著,有誰不是跟在煉獄一樣,經歷著各種各樣的折磨,然後才一步步的成長起來的啊,原來我是在煉獄,不是在生活啊?
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能放棄。
對,我已經不能再哭,再說放棄了,我已經拖累家人這麼久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以後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一定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看著越來越堅強的傑克,劉氓一邊悄悄的,一點一點的,恢複傑克的知覺,一邊繼續大聲的唱道;“當某天那些夢啊,溺死在人海裡別難過讓他去,這首歌就當是葬禮......。”
面對身上一點一點恢複過來的疼痛,傑克一邊咬牙切齒的忍著,一邊在心裡頑強的暗道;“我一定要活下去,活著唱完這首歌,用它來埋葬我那些死去的夢想.....。”
輕輕的拍了拍傑克的肩膀後,劉氓停下唱歌的舉動,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傑克上藥,一邊拿出針線,緩緩的給傑克將傷口,慢慢的縫合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
劉氓幫傑克縫完了最後一針,隨後看了看夢小喬和可麗,然後接著繼續唱道;“掛在臉孔上是面具,流言比刀箭還鋒利,金錢的腳下又太多奴隸........。”
“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能放棄。”
“嗚嗚嗚,我不哭我不哭,我已經沒有尊嚴再哭了,嗚嗚...。”傑克接劉氓的歌唱了兩句,然後滿臉通紅的,嗷嗷大叫的哭了起來。
跟著一起哭起來的還有進來的,夢小喬,可麗,小丫頭,夢強森。
沒哭的只有一個劉氓,不是劉氓冷血無情,而是他的淚水,已經被兩世的遭遇給壓榨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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