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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連赫穿著一身夜行衣埋伏在寧安王府附近,忘塵跟在他的身後。
“去,把那些暗衛引開。”夜連赫懶懶的說到。
“是,尊上。”接著,忘塵便屁顛屁顛的去調戲央墨禦的暗衛了。
夜連赫看周圍無人後,便縱身一躍翻進了王府。
不得不說,央墨禦的府邸佔地面積還挺大的,夜連赫不知不覺便迷失了方向,亭臺樓閣,峰迴路轉,怎麼像迷宮似的,央國人就是沒事愛整這些有的沒的,不就是個住處嗎,有廚房做食,有臥室安睡即可,哪用得著這麼多間房。
夜連赫突然感到口渴,便朝著最近的屋子走去,他見四下無人,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葉葳蕤剛剛醒過來,還來不及細細打量周圍的環境,便隱約見一位戴著半張面具身材欣長的的男子推門而入,她急忙閉上眼睛假寐。
“喲,這間屋子佈置的不錯,不過倒像是女人的住所。”夜連赫剛想說難道是央墨禦用來金屋藏嬌的,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葉葳蕤。
他走過去,細細打量起葉葳蕤來,突然他嘴角一勾,邪邪一笑,道:“姑娘真有意思,既然醒來了,為何卻要裝睡?”他早就看出了葉葳蕤是在假寐,沒有及時拆穿她,便是想要看她能忍耐到幾時,沒想到他自己卻先不耐煩了。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葉葳蕤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只見他正將水壺裡的水往嘴裡灌,面具依然戴在臉上。
“這裡是央墨禦的老巢,至於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
“你是說,這裡是寧安王府?”葉葳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夜連赫。難道是央墨禦救了她?不,不可能,他們之間無親無故,他怎麼會救她呢。
“我也不相信,早就聽說央墨禦不近女色,你又是怎麼回事?”夜連赫帶著幾分探究的眼神看著葉葳蕤,看來她就應該是那晚央墨禦帶回來的那個歌妓,叫什麼來著?牡丹,對,可不就是那傾國傾城的牡丹。一切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看樣子,姑娘也不想待在這王府裡,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可以帶你出去。”
“說吧,你想要什麼?”葉葳蕤知道此人身份絕不簡單,他絕對不會白白的幫自己的,再說了,她為何要離開這裡,待在這裡不更容易複仇嗎?此刻她還沒有想好下一步怎麼走,斷然不會輕易相信眼前這個陌生人。
“我看今日你也不想走了,我把這只玉哨留給你,若你日後想離開這裡,吹響它即可。”說完,夜連赫急忙破窗而出,匆匆翻出了王府,剛剛他便察覺到有人要來了,還好他走得及時,沒有被人發現,今日撒下了網,日後便不怕魚兒不上鈎。
果然夜連赫走後不久,央墨禦便匆匆趕來了,李丘壑揹著行醫箱在他的身後氣喘籲籲的跟著,“喂,我說央墨禦,那女人早就度過了危險期,現在就是不醒也死不了了,你又把我叫來幹啥?本神醫也是很忙的好不好?”
“閉嘴。”央墨禦忍受不了李丘壑的碎碎念,於是回頭賞給他一記眼刀,李丘壑受不了央墨禦冷冽的氣勢,立刻捂著嘴噤了聲。
屋中的葉葳蕤聽見聲響後,並沒有動身,依舊保持著端坐的姿勢,等待著央墨禦的到來。該來的總會來的,既然央墨禦把她帶回了寧安王府,他定有自己的目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想起中秋晚宴之事,葉葳蕤仍舊心有餘悸,她早就料定了央王是在試探她,其實她既可以推開央王,消除他的疑慮,又可以自己不用受傷便躲開的,只是在最後一秒,她做了個決定,她要在央王面前演一場苦肉計,如此一來,也不過是為了抓住央王的一絲歉意好更容易接近他罷了。這樣在王公大臣面前,她便護駕有功,是央王的救命恩人,央王若對她置之不理,便是無情無意,一個無情無意的國君多少會讓他的臣民寒心。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影映入葉葳蕤的眼簾,葉葳蕤看向央墨禦,卻發現央墨禦也在看著她,葉葳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央墨禦,他靜立於門口,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與溫柔,這樣的一本正經,哪還見平日裡那副故意調戲她的模樣。
央墨禦心裡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彷彿他此生所有的驚喜都在推門而入看見葉葳蕤的那一刻突然降臨,他的葉兒,終於醒過來了,她終於醒了,向來高傲的他竟在這一刻高興得像個孩子,所有的喜悅,只是因為她的醒來。
“喂,我說央墨禦,你站在門口幹嘛,不是讓我看病嗎?你不進去也別擋道啊!”李丘壑氣喘籲籲的趕來,便看見央墨禦靜立於門口,沒有進去,也沒有出來的意思,怎麼回事,這家夥不會也像南宮晴兒一樣吃了“失心丸”給傻了吧!
“她好了,你走吧!”央墨禦並沒有回頭,說完向屋裡走去,李丘壑剛想邁出腳,卻見“砰”的一聲央墨禦把門給關上了。
李丘壑獨自在風中淩亂了一會兒,他突然反應過來,呸呸呸,該死的央墨禦,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下次就算是你抬八臺大轎來請我我也不來了,哼!李神醫表示很氣憤!氣憤到忘記了人家央墨禦都是直接將他綁來的好嗎?(~_~;)